有‘文化沙漠’之称的边缘城市——新山,随著柔州政府于2006年开始发展马来西亚依斯干达特区后,加上网络资讯发达,让这座城市迅速成长。近年,依斯干达特区也开始注重文化艺术创造,加上自办文学艺术相关的活动,让新山这片文化沙漠开始有生息。
早在2004年,柔佛表演艺术协会(JSPA)已开始举办新山艺术节(JB Arts Festival),致力推广表演艺术风气,前几年效果不佳。尽管年年亏损,该会仍坚持每年举办,连续办了几届后开始获得柔州政府和许多企业的资源支持,逐渐扩大艺术节的影响力,并开发其他艺术相关的节庆活动,如今已成为新山艺术活动的一大品牌。
一般认为,若没有依斯干达特区合作发展的机构动用庞大财力和资源来推动文化艺术,或许新山这座边缘城市沙漠将继续干涸。
依斯干达特区发展的首5至8年,主要著重在发展基建设施,迟至2013年开始推动发展文化艺术,创办“Iskarnival”嘉年华,除了户外活动,有包括表演艺术、公共艺术展览等。去年2016年,刚好是依斯干达特区发展第10年,Iskarnival分别以“创意”(Kreatif)、“叙述”(naratif)、“一起”(samasama)为主题,集合本地多元艺术,在3个月里连办3个主题嘉年华,让民众免费参与狂欢。
参与的艺术家除了华巫印三族外,也包括原住民及外国艺术家,出席的民众以马来人居多,但华人观众也不少,也让公众开始注意到文化艺术的力量。
为了打破艺术和现实生活的疆界,世界各地艺术工作者都高喊著艺术走入社区,在我国最典型的项目就是壁画,从老城区到华人新村乡镇,到处都有配合当地人文色彩进行壁画创作、音乐人也开始到街头演唱、舞者也开始寻找举办小型创作公演、视觉艺术家们也持续举办展览。
打破沉默掌声更多
文化艺术力量的形成需要表演者、表演场地和观众三方面的成长。然而,新山地区的室内剧场场馆并不多,从企业支持的美迪尼广场内的黑箱和白箱剧场、Kilang Bateri马来文创基地的剧场、佛光山支持的新马寺音乐厅,还有富力公主湾发展项目规划中的歌剧厅。
美迪尼广场的剧场可容纳200至300人左右,其他场地则可容纳500人以上,这些属于中型以上的场地主要为已有规模和资金的艺术团体服务,却无法照顾到新创又较实验性的艺术团队的需求。
柔佛表演艺术协会曾在2014年曾用小型黑箱和白箱剧场概念开设JBPAC,但经营两年左右就关闭了。
柔南观众开始因参与次数和接收文化艺术讯息增加,开始变得比以往积极,愿意给表演者更多的掌声,尤其是表演结束后的问答环节,更看得出青年观众积极提问,打破以往一贯的沉默。
六坪工坊充平台 活用小舞台变通
受访表演艺术家和工作者认为,新山穷的不是创作者,也不是场地,而是资金。在长期缺乏资金下,束缚了艺术工作者思想跳跃的空间。
位于新山茂奥斯汀花园的独立实验剧场——“六坪工坊”,就是在这个机缘下成立,为年轻创作者提供表演场地及票务宣传。
负责人蔡运贤曾是香港舞蹈团职业舞团,受伤后告别舞台,1997年返回马来西亚发展。这些年,他一直对舞蹈充满热诚,希望通过不同方式来实现梦想。
蔡运贤说,六坪工坊,可以是剧场,也可以是文化中心、展览厅,希望可扩展到每周六日都有活动,增加年轻人的生活元素,进行文化培养。目前主要先从自己熟悉的舞蹈著手。”
“幸好新山地势靠近新加坡,我们可以邀请那些到新加坡演出交流的艺术家顺道来新山进行小演出。剧场面积小,一般容纳30至50人左右,目前已经培养一批忠实观众,约10%观众是流动性质,希望未来以扩大观众接触人数。”
新山大部分的文化艺术工作者传统上对这块地区的文化艺术环境有既定印象,容易固步自封;一些年轻工作者则寻求变通,尝试打破原有的界限。
蔡运贤认为,作为表演艺术家,不应被大舞台的框架和表演经验所局限,可灵活使用小舞台做更多实验的东西。
更多国际交流开拓眼界
身为舞者和舞蹈老师,林道俊多次到海外参与交流学习,也希望将这样的国际交流带到新山。今年8月,他将第二次筹办新山当代舞蹈节,虽然规模不大,但仍然邀请到海外艺术家前来演出,开拓柔南观众的眼界。
林道俊说,大马是多元种族文化的国家,在强调和谐社会之下有许多敏感不可触碰的课题,从小接受国民教育的大马舞者也不会太深刻去表现敏感议题。
“大马大多数的舞蹈创作灵感都与生活有关。若要以舞蹈来表现社会议题,创作者和舞者本身必须是深入社会议题研究。不过,在我国,这样的创作自由还是受到局限。反而在国外生活的大马舞者思想比较自由,不过一旦回到马来西亚这个大环境里,就会自然而然地受限,不过并不代表国内没有如此先锋思想的舞者,一定有,但属于少数。”
他表示,吉隆坡舞蹈界经常做跨越族群的表演,但新山却还是跨越不了那条线。
“如果要跨越族群,现代舞是华巫印三族共通的舞蹈种类,马来现代舞和印度现代舞都发展不错,传统舞蹈舞步有特定技巧,反而其他种族来学习反而难以发挥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