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巴冲突,谁是谁非?
很多人表示:这还用说?当然是哈马斯的错!他们滥杀无辜百姓,连婴儿也不放过,行径与恐怖分子无异,罪不可恕!
但亦有不少人认为,以色列长年霸占巴勒斯坦国土,对巴人犯下各种不人道罪行,是“因”,最终导致巴人反抗,是“果”。若要追溯,以色列与背后撑腰的美国才是罪魁祸首!
那么,如果认同巴勒斯坦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哈马斯的偷袭,算是正义的报复吗?是情有可原吗?应该支持吗?
同样的,以色列展开报复,连日轰炸加沙地带,连医院也不放过,造成近4千人死亡,四分一是孩童。站在以色列人的立场,请问,这也是正义的报复吗?是情有可原吗?应该支持吗?
国际间的纷争,很多都是一体两面,甚至是一体多面——历史恩怨、地缘政治、民族仇恨、宗教斗争......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简单地一刀切,非黑即白。
同时,所有战争的开端,都是舆论战先行。尤其是网络无远弗届的今天,民众极易被铺天盖地的舆论影响,对国际大事的观点,往往不自觉陷入“先看立场,再论是非”的框架。
比如这次的以巴冲突,美国总统拜登、欧盟主席冯德莱恩、德国总理肖尔茨等,都第一时间表态力挺以色列。过去,以色列不定时空袭加沙地带,造成每年数以万计的人命伤亡,这些欧美领袖都装聋作哑,遑论谴责以色列。如今,被轰炸的对象换了,他们立马变得大义凛然。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赶赴特拉维夫时就说:“我是犹太人。” 言下之意,为何支持以色列?这个理由就足够充分了。
有哈佛学生团体展开联署,谴责以色列在加沙地带的暴行,结果引来华尔街亿万富豪阿克曼的威胁,要求校方公开那些学生的名字,以确保他们日后无法在华尔街工作。这位仗著权势,意图胁迫他人和自己同边站的华尔街大佬,也是犹太人。像
另有《维多利亚的秘密》(Victoria's Secret)的超级富豪创办人魏克斯纳,同样因哈佛大学没有公开谴责哈马斯,决定砍断对校方的赞助。哦,你猜对了,这位富豪,自然也是犹太人。
可见,西方所谓的言论自由,必须先看看你的立场、权力与财力,才能决定你拥有多少言论的自由。善恶对错?抱歉,这个从来都不是重点。犹太人掌控了美国的媒体、金融与政治风向,国会山庄的政客,基本上都是这些犹太金主的代言人。
华人在国际议题的“立场之分”,因政治情怀或舆论影响,也显得复杂而微妙。从网络评论的观察,那些亲台反中的人士,在俄乌战争中多半偏袒乌克兰一方;如今跟随西方媒体,一致力挺以色列的,也多数是这群人。
大力批判俄罗斯侵占乌克兰的人,如今支持武力侵占巴勒斯坦的以色列。这种一目了然的双标,只论立场不论对错的思维,为何会泛滥至此?
类似情况在新疆课题也出现,欧美政客对无中生有的维吾尔种族灭绝,可以高举人权道德牌大肆批评;然而,巴勒斯坦人面临血淋淋的种族灭绝事实,这些人却选择视而不见。
此外,犹太人作为纳粹集中营的受害者,如今以更恶劣的手法对付巴勒斯坦人,套用网络的惯用语:犹太人活成了自己最痛恨的样子,以色列成了纳粹的新代名词。支持以色列恶行的,与支持纳粹变得没有差别。
显然,人类对善恶是非的判断,容易被个人政治立场、民族情绪等左右,而变得不理性。因政见之分,人性的悲悯与恻隐之心,都被仇恨淹没。
舆论战的另一个重要战术,就是透过媒体力量,散播假新闻。文章开头所说的“哈马斯连婴儿也不放过”,原先来自以色列总理办公室——“许多以色列婴儿被斩首”。这则新闻后来证实是纯属捏造,CNN女记者被迫出面澄清道歉,但假新闻早已被广泛传播,大马主要媒体照抄不误,连拜登总统也成了帮凶,声称看过有关照片。
可见,西方媒体在散播假新闻时,效率之高、范围之广,从电视、报章、电子媒体到各类社交网络,简直无孔不入。
遗憾的是,当谎言被拆穿,有关真相的报道,通常不是轻轻带过,就是落得无声无息。一般民众若无广泛查阅各方新闻的习惯,就难以兼听则明,容易被误导而不自知。
西方多年来掌控舆论的话语权,曾经有效主导国际的认知方向。然而,这种以谎言与掩盖真相的手法,在网络时代渐渐失去效用。即使在欧美社会,也开始有群众聚集抗议政客的虚伪正义。
所谓天地有正气,人间有正道。所有的是非黑白,不是单凭一方的舆论造势,或者话语权的强弱,就能够狡辩歪曲的。
以巴战火正炽,国际舆论之战亦不遑多让。如何在混沌的舆论世界,分辨是非对错,守住人性最根本的善,是网络世代必修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