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货物论”引起歧视女性的挞伐,但伊党登嘉楼州行政议员阿兹曼在推特辩称自己仅是比喻,更嘲讽批评者不懂谚语和修辞。
阿兹曼是于日前在推特贴文一则新闻,新闻内容则是民主行动党文冬国会议员雪芙拉的批评,指警方不应因女性穿著而阻止报案者进入警局。就此,他发表“高价贵货会包装得可爱精美。从市场角度而言,包装很重要。如果是路边卖的东西没包装,那是廉价的假货。”
其后,许多网民批评阿兹曼的“货物论”歧视女性,包括质问为何还有人民代议士歧视女性、“别把女性当物件!”、“只因为服装就可标签她们为货物?你很卑劣!”、“这就是伊党一贯的态度。女性在伊党没有地位,只是‘货物’而已。大家最好看清伊党”等,诸如此类的批评留言。
惟,阿兹曼不仅不接受批评,态度依旧,还在推特转贴《当今大马》的相关报导,再列举多个马来谚语,如“如狗吠山(bagai anjing menyalak bukit),意为徒劳无功。不是说你是狗。”,然后更指“这群人没学过马来谚语、比喻和类比”。
从阿兹曼的两个贴文,不仅突显了他潜意识的性别歧视,更暴露了他的狂妄自大,揶揄其他批评者没有学过马来谚语。
实际上,在阿兹曼的第一个贴文里,他确实是直接用高价货和廉价假货来突显包装的重要,而非引用任何马来谚语来形容。由此可见,他以货物来比喻女性事主的穿著是毋庸置疑的论点。
男性的优越感
无可否认,马来谚语确实经常以动物来做比喻,中文成语亦是如此。不过,这些拟物都是每一种语文里的其中一种修辞手法,而且一般都已经过一定时间的使用,来让语文表达更为贴切,也丰富词藻。
以伊党全国主席哈迪阿旺为例,他就非常喜欢以拟物比喻来抛书包,包括曾分别形容人民认为伊党是狂吠的狗,但其实该党犹如“在山里向猪吠的狗”(Anjing salak babi di bukit,意即对事不对人或挑毛病);也曾形容该党并非稻田里的老鼠和死在糖里的蚂蚁(tikus dalam kepuk padi, semut mati dalam gula,用来揶揄其他离开伊党的“叛徒”)等。
不过,当我们使用如此的拟物比喻时,需对性别、种族和宗教更为敏感。更何况,阿兹曼的比喻并非引述任何谚语,而是他自己诠释并书写的句子。
这种“货物论”其实和过往的1999年蔡崇继的“站蹲论”或2020年阿都阿兹在国会发表的“搽粉论”都有异曲同工之处,表面上是形容或比喻,但却在字里行间显露出他们作为男性的优越感,也凸显出他们潜意识对女性的歧视。
所谓“孺子不可教也”,阿兹曼的态度如此傲慢,看来网民再多批评也都只是对牛弹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