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手机短讯软体传来在国外念书的学生发来的讯息,“老师,还记得XXX吗?她离开了。”原来他是给我捎来坏消息,那位演讲、辩论、田径都很在行的学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去年年底的某个早上,家族的群组某成员给大家丢了一个震撼弹,某家族成员一早跳楼了,大家都不解,是疫情影响了工作,又无法到他一直活跃的宗教团体参与活动,让他跨不过那个槛,放弃了坚持?
农历新年假期后的某天,同事传来友校一位同行的的讣文,问我认识不认识,那一位年轻的老师原来在新年期间在公寓往下跳,大家都想知道为什么。
年后校方接到家长电话,他孩子选择在家里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学校只能紧急启动辅导机制,马上定位和找出熟悉的同学,并立即对他们进行辅导工作。
死亡是大家非常忌讳的课题,没几个人可以坦然的面对和讨论这个课题,然而每次看到年轻生命消逝的消息,心中那种苦涩和纠结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总觉的是不是还有些什么我们可以做的部分。
近两年的疫情肆虐下,所有人的生活都受到影响,上班族面对减薪、失业的困境,学子则是失去社交、成长的校园生活,在各种不确定攻击下,大家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有别人难以理解的压力和痛苦,这种阴暗的负能量在没有疏解的情况下逐渐转为随时爆发的炸弹。
吞噬生命的负能量
疫情爆发前,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都会找三几好友喝茶喝酒聊天抒发心情,在上课、上班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同侪状态不对的时候也会找机会跟他聊聊,这种看似毫无关系的社交活动极有可能就让他渡过那些阴暗低潮的负面情绪,找到继续坚持的力量。
然而防疫期间的行动管制,加上各种风声鹤唳,社交活动成为奢侈,或许是居家工作的低效率带来的压力,可能是反反复复的疫情变化让游子产生回不了家的忧郁,又或者是早上起床发现网络怎么都不通而错过重要工作会议的焦虑。不管来自何处,这种负能量在内心慢慢成长,在别人还未察觉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吞噬掉了。
随著疫苗政策的达成,国家防疫政策也做了调整,即使面对新一波的疫情来袭,社会上普遍还是相信恢复疫情前的旧常态指日可待,只是我们真的只要把各种防疫标准拿掉,就可以回到过去那种生活模式吗?
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除了经济发展放缓、通货膨胀等经济现象有明确的数据外,没有人知道这两年大家经历了什么,也从未有系统性的去了解这次的疫情对社交网络的撕裂、个人心理卫生的影响,而这些部分却极有可能对整个社会带来无法躲避的冲击,更别说要预防、建立救济制度来协助大家走过这个阶段了。
在迎接后疫情时代的这个时候,我们不该只关注在经济复苏的部分,更应该深入了解人们经历近两年防疫作业后的心理卫生状态,并设立救援机制,从社区、办公室、学校等方面著手,协助有需要的民众回到生活的正轨,防止憾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