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别了2021,正当多州灾民尚未走出水灾的梦魇之际,大马气象局又对8个州属发出不同层级的警报,多州又因连绵降雨而发生水灾。
刚过的12月中,大马遭遇40年以来最大水灾,连续三天暴雨让8个州属发生水灾,更导致数十人罹难。未料,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一些地区的灾民仍未重建家园之际,再度传来彭亨、柔佛、马六甲、森美兰和沙巴五个州属发生水灾和土崩事故。
这些发生水灾的地方,几乎都出现同一个情况:超乎平常的降雨量。回看大马第一波水灾发生前,超级台风“雷伊”(RAI)于12月17日登陆菲律宾,造成逾百人死伤,百万人受影响,灾情严重。
也因此,中国和台湾一些媒体报导,雷伊也为东南亚地区带来超强降雨,这才导致大马半岛出现非比寻常的降雨量,让很多地方一雨成灾。
惟,大马气象局总监莫哈末希尔米于12月18日表示,自12月12日起的持续降雨,除了是受季候风影响,也是受南中国海形成的低气压的影响。两天后,该局又发表文告,称雷伊当时正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向越南东北部岘港移动,远离大马,并警告散播不实消息者可在《1998年通讯及多媒体法令》下被提控。
气候变迁
无论和雷伊是否有关,但无可否认的是,超乎平常的降雨量肯定与气候变迁有关。世界气象组织秘书长佩特里·塔拉斯曾在2021年发表2021年全球气候状况临时报告时提到,“极端事件是新常态。越来越多的科学证据表明,其中一些事件带有人类引起的气候变化的痕迹。”
当时他的举例,包括在格陵兰冰盖的顶峰处,出现了有记录以来的首次降雨,而不是降雪;加拿大的冰川快速融化,而加拿大和美国邻近部分地区的致命温度推高至50°C;还有中国在几个小时内的降雨量达到了几个月的量;南美洲亚热带地区连续第二年的干旱使大型河流流域的流量大幅减少等。
再看大马这次两波的水灾,肇因不正是相等于一个月的单日降雨量吗?惟,追根究底,我们只能归咎于超乎平常的降雨量吗?雪州大臣拿督斯里阿米鲁丁形容,今次的雪州大水灾创下最高降雨量的历史,比起1971年和1995年的大水灾来得更严重。
犹记得马来西亚治理与政治研究中心(Cent-GPS)于2019年发布的研究显示,大马9个州属的城市到了2050年会因海平面上升而被海水淹没,包括玻璃市、吉打、槟城、霹雳、森美兰、登嘉楼、彭亨、吉兰丹和砂拉越。邻国印尼这几年则因首都雅加达人满为患,以及30年后可能会陆沉而迁都至婆罗洲。
由此可见,温室效应所造成的海平线上升已是无法逃避的事实,而这次的超级降雨量也绝对不是偶然的事。如果政府不积极探讨并未雨绸缪,而人民也不提升环保意识,恐怕未来我们会面对大自然更大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