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身才气,苏轼官场的运气,实在坏透了,一贬再贬。神宗元丰七年,从黄州降为汝州的团练副使。路经九江,一游庐山,哲思泛起,留下传世的〈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身在山中,正是窠臼所在:林木阻挡,桎梏处处;甭说远景,眼前画面,也未必看清。刘镇东的〈慕尤丁的后疫情困境〉,恐怕亦然如此。他只看到土团党切分四组,巫统的N个派系,伊斯兰缺乏治理全国的人才,砂盟情倾国阵;那么,希盟呢?
公正党, 现在至少也有两大派系。除了大爱和华沙,火箭各地的山头,确如过江之鲫。当初内阁成员,名也不见经传,渐被遗忘。但是,沉溺棋盘,一切恰似辛弃疾《恋绣衾·无题》所记:“我自是笑别人的,却元来当局者迷。”大选宣言之进退失序,N种政策的不断U转,行政部门的忸忸怩怩,不知这一位民主行动党策略家毕竟有何辩辞?
华小增建、师资培训、统考认证,不是要做给你看吗?莱纳斯稀土厂的准证,何以如此这般?扎基尔的滞留、飞天车的计划,则噤若寒蝉,则视若无睹。洋洋洒洒的“民主、公义、多元、平等”,只是纸上谈兵的不吝溢美之词。
疫情后慕尤丁那一匹布长的困境,也是希盟的。身为波德申的国会议员,安华有何深邃的主义,高明的主意,独到的主张,纾解当地的旅游业,搀扶清贫的家家户户?
油价如此, 国库拮据, 大掌柜捉襟见肘;币值的困窘,正如苏轼一贬再贬。政权不再,糠麸没了,安华能否控制一个个尝过甜头的盟党和盟友,留守家中,继续收看,上议员刘镇东开讲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