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阵当权时,华人权益面临威胁之际,华人都很自然地向马华公会和民政党施压,要求他们将华社心声带入国阵,惟两党受到巫统霸权钳制,其回应往往得不到华社的掌声,而在野党(特别是行动党)则恰好捡到枪,向马华民政全力开火,这种模式周而复始地持续将近半个世纪,直到今天依然没有改变,只是被责的对象轮到行动党来填补而已。
要言之,自1955到2018年,马华长期当朝给了华社一种观念:华人代表就是要为华人发声。这其实是英殖民时代遗留下来的奴性。
马华民政只是爪牙
华人社会,巫裔、印裔和东马等社群都有相同情形,进而助长巫统、马华、国大党、砂沙政党的分而治之,惟巫统仗著巫裔人口的庞大。成为联盟/国阵共主,故巫统肩负巫裔社会的代表及政治主流吃重角色。
唯巫统独尊的文化使马华民政只是其以华制华的爪牙,华社也将马华民政视如争取权益的中介,在野党(行动党)则是刺激中介的催化物,遂而构成一个串联:华社、行动党、马华民政、国阵巫统。直至2018年大选,巫统垮台,国阵崩解,马华情愿选择留在国阵被巫伊摆布,也不愿意走自己的路,其奴性文化依旧仍不改。
这种奴性也在华社心态得到验证,普遍华人始终认为行动党应承担华社代表的姿态,即华社将希盟当成国阵来看待,然而这种心态却为国阵时代的遗病之一。实际上,行动党不是一个华人政党,就如公正党也不是马来人政党般,他们走的套路完全不是国阵模式,纵使敦马的专横遗风仍旧,希盟协商功能依然胜过国阵侍从政治。
打破传统政治观
有人会说,怎么又扯到马华呢?设想一下,倘马华勇敢地退出国阵,与巫统伊党划撇清,势必打破华社的传统政治观,也就是侍从模式就是大马政治的幻想,可是马华公会却再一次走回头路,间接拖累华社的意识转型。如今华社对希盟抱著分而治之的想像,马华公会应肩负极大的责任。
以往充当催化剂的行动党也不能置身事外,当初是行动党刻意向华社模糊本身的原则——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狂打华裔王牌求翻身,结果就是华社认为火箭等同另一个马华的存在,今天当了政府升了官终于自食其果。而最终的受害者却是华人社会,朝野党派的玩弄致使长期华社被奴性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