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一名29岁男子因踢了一名5岁男童被判刑一周。当时男子夫妇带著两名幼儿来到室内游乐场,5岁男童想取走他手上的玩具铲子,他不给,用手甩开男童,再转身踢向男童腹部,继而怒掷铲子。
男童走开又折返,从背后抱著男子。于是他粗暴地推开男童,又怒砸地上的玩具,直到男童母亲出现把孩子带走。男童回家投诉肚子痛,母亲调阅监视画面惊见不是简单推撞,报警处理,并在社交媒体公开视频。
这个长约3分钟的视频充份说明男子自我中心和暴力倾向的人格特质。男子向法官求情时表示他不知道对方是自闭儿,为了保护孩子才反应过度。
许多人就这则新闻发表意见,普遍谴责男子,但也有不少人指自闭儿童可能出现暴力举动,称赞他是孩子的英雄,追究男童母亲失职。根据视频,他的孩子当时并无安全疑虑,而且保护孩子的方式很多,他却在第一时间诉诸武力,完全没有情绪管理能力,其妻亦默不作声。
很少反省自己
我们不确定她认不认同丈夫所为,但她绝对有可能或已经是高风险的家暴对象,而孩子们也曝露在相同的潜在危机里。男子对任何人都不是英雄,事实上,他为孩子做了最坏的示范。
一般情况下,母亲最常被究责,不在场的自闭儿的母亲尤其动辄得咎。社会对特需儿童普遍欠缺正确认识,对特需家庭及家长更欠缺同情与体谅,倒是对指控他人在亲职岗位上“不及格”乐此不疲。每有状况,人们习惯叫他人“管好你的小孩”,却很少反省自己有没有“教好我的小孩”。
我养了超级胆小的女儿,我像一些特需儿童家长一样怯于带小孩出门。比起被特需儿童“伤害”,我更害怕小敦无力面对“正常”儿童的霸道与恶意。事实上小敦对自闭或过动儿并不陌生,将对方理解为“困在自己的世界”的孩子。
邻居家有过动儿,孩子的哭叫嘶吼声经常穿堂入室。为此我们很早就共读绘本《弟弟的世界》,透过故事的角色,认识自闭儿的特征,并延伸到过动及其他特需情况,均有出于先天的、不能自制的因素。邻居哥哥也“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是故意惊扰他人的。
我知道对还不能应付太多复杂状况的幼儿而言,某些特需儿童的行为或举动的确构成困扰或伤害。我比较驼鸟,我教小敦,无计可施,避之则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