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成为80年代后的热门名词,社区营造的是心理和地区,软体和硬体层面。社区有地理范围的局限,但也强调心理认同的重要。换言之,如果居民对地区有强烈的认同感,小至一栋公寓,大至数个花园住宅区,都可能是一个社区共同体。社区同时通过硬体建设如维护公园和古迹,培养居民对社区的认同感,进而爱护社区,甚至达到自主自治的目的。
位于亚洲的日本、台湾和中国都相继推动社区营造的运动。从新闻报导得知马来西亚也在推行“社区转型计划”,城市和谐、房屋及地方政府部副部长哈丽玛表示,政府在全国54个地点推动这项计划,希望加强社区的凝聚力,共同改善生活环境。部长指出,社区转型计划的成员包括社区的志愿消防队、社区资源巡逻队、资源回收小组、花园之友及预防黑斑蚊宣导队。
副部长强调社区转型不应只依靠政府,社区居民应有自发性行动,如垃圾分类、地方巡逻、修建花园等,打造美好的居住环境。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民众自发的改善社区品质,不要被动等待官员维护居住环境。如果民众粗略了解其他国家的社区改造内容,就会发现我国官员的社区计划与其他地方的社区计划有所差异。
日本在1980年代推行“造町”计划,希望改善一些条件不好社区的生活品质,涉及的层面包括交通建设、保护古迹、活化在地产业等。日本的经验启发台湾在90年代推行的“社区总体营造”,提倡从社区居民出发,由下而上的营造良好的社区生活。
国外社区自治意识强
台湾的社区营造有浓厚的居民自治意识,希望居民发掘地方特点,加强自豪感和地区共识,提高自主能力。中国也正在尝试进行社区活动,例如在北京的文保区规划案中引用参与式方法,尝试从居民角度思考社区的未来发展方向,并且希望从中恢复良好的邻里关系与社会信任。
日本、台湾或中国政府在社区营造的角色并不是退场谢幕,而是通过发放资源、提供专业咨询等方式,鼓励居民更加了解社区,发掘社区的文化资源,达到“由下而上”、“永续发展”和“居民自主”等目标。
反观我国城市和谐、房屋及地方政府副部长对社区营造的想法,是试图把政府最基本要提供的服务如维持治安、预防黑斑蚊移转到社区身上,却不提如何协助社区进去培力工作,如提供社区规划师、辅助奖励机制等。
简单来说,就是政府不提供养分,却要社区自力更生,长大成人。这么粗糙偷懒的社区转型计划,如何说服社区参与,最后可能又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政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