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到访意大利杜林(Turin)的宫门市集(Porta Palazzo),这是欧洲其中一个最大的露天农贸市集,有超过700个大小摊贩;每星期约有10万名当地与外来访客前来。该市集售卖的商品琳琅满目,价格对比超市相对便宜。所售卖的物品包括了新鲜蔬果、鱼肉类、面包、意大利腊肠腌肉、乳酪、日常用品、服饰用品、鲜花、二手货等等。

几乎每个摊位的商品都有标价,消费者不必担心会被摊主“砍菜头”,特别是新鲜的蔬果还标明了原产地。根据我的观察,意大利人非常支持国货,货物如果注明产自意大利某地区都比较容易售出,摊主也对自己售卖产自意大利的商品感到自豪。再仔细观察与询问下得知许多摊主都是移民,有来自亚洲与非洲等国家的移民,大家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以利于讨生活。

过去这个市场给人们的印象是凌乱混杂。自1935年,在城市法规下移民有权在市场上交换商品;然而在2001年,该权利暂时撤走后该市场的安全与稳定迅速下滑。合法的摊贩与非正规的摊贩出现敌对关系,不单威胁市场的商业魅力与社区的安全。此外,市集还引发了环境卫生的问题,每天生产约15吨的垃圾量。

无法进入劳动市场

这时杜林的市政府意识到需要干预市集的运作,于是最初在欧盟的资助下杜林市政府重点发展这个城市空间。当时,邻里的失业率将近13%,比起其他地区平均失业率为6%还要高出一倍,而移民无法正式进入劳动市场,迫使他们从事非正规或非法的工作。

于是市区政府使用社区参与式的方式,结合了公共与私营机构和广大的社群代表,参与讨论地方未来的发展模式,过程冗长。随后开展的项目名为“生活,不离开”(Living,NotLeaving)以说服居民留下居住在附近并合法化无执照摊贩;纳入城市法规属下新的营业执照类别。

在正规法律的保护下,市场过去的凌乱与问题反而迅速降低。非正规移民有了工作机会;供应不同移民社群的食物与商品增添市集的多元性与魅力。这个市场展现移民带给杜林的活力与多元的移民文化,可谓杜林必访之处。而这个将移民与当地文化交融的案例,可供我们参考并实践而非排除非我族类,那只会导致更多的社会不安与紧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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