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这事向来折腾。上至朝廷高层,下到民间基层,各造的主意不少,方法很多,不过,成效往往有限。二月河著《康熙大帝》之第三卷第21回之〈水来急危及拦河坝工未竣移民救大堤〉有段情节,颇为生动说明了沉痾宿疾之一言难尽:
“数年经营,耗资百万,眼看就要竣工,怎忍让它功亏一篑呢?如果那里工程被水冲垮,将淹没七十多个村庄,三千多顷良田,成千上万的百姓也就失去家园。”
但是,联想翩翩的玄机,其实也就在这里。治水工程所撒之钱,最后去了哪里,洪水一来,当初建造的一切,也就冲得干干净净,没有对证了。那么,上奏朝廷,自然可以因此请得下一批的大笔拨款,从中再来一次。
古风如此,今人见之,自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星报》援引沙巴政府高官爆料,中央拨款只有40%真正用在处理水务,余下的比额都被挪用,私吞到大肚腩。
从中获取牟利
实情是否如此,自然有待详察;不过,由此可见,有人假公济私,上下其手,从中赚取好处,迨无异议;乃至总值33亿的联邦工程,前后6年,不下于1亿1450万金额流失在蛇腹之中。
结果,工程搞了一个个,水患仍然周而复始,n次轮回,兜兜转转;不独沙巴如此,半岛各州大城小镇,也有类似的演绎。然后接口生态的巨变,天气之难测,含含糊糊,说不定也就从容过关。
然则,国家稽查司年度报告的发现和建议,谁也不理。唯有国会公共账目委员会据此早在5月,准备传召移民局、国家灾难管理机构(APBN)以及出事的沙巴水务局问话。可见蹊跷之处已显端倪,可惜,实在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