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们对付的是共产党人;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不是。接著他们抓了犹太人,我也没有出声,因为我也不是犹太人。然后他们伸向了工会,我仍然没有出声,因为我不是工会骨干。”
德国神学家马丁·尼莫拉牧师的〈忏悔文〉跟著说:“后来他们拉走天主教徒,我没有出声,因为我是新教徒。最后他们来修理我;那个时候,已经没人为我说话了。”
这个场面,和这个国家的政治风景何其相似。那些年,记得槟州民联政府征用武吉牛汝莪的豆蔻村,理直气壮,印度的文化为之受累;可是,我们不是豆蔻村居民,出声的人,寥若晨星。
这些年,民联不再,希联上台。州政府开始高调填海,生态受损,一目了然;不过,民情反映,一如既往,不置可否。说到底嘛,我们都不是靠海为生的捕鱼人家。
好了,从村而海,现在遵奉泛岛高速大道(PanIslandLink)所需,那一双发展的神手,抵达了槟华女中的校园,要征用学校30尺地。校友闻之,第一时间疾速启动脸书专页求救。
一夜之间,江湖救急;看不过眼的网民,不管是不是槟华校友,皆留言抨击。
可是谁曾想过,他们的胆子,就是这样练成的;胃口,也是这样助长的。年年月月,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大家都把政府宠坏了。
好了,民意集体思反,岂料好好先生的曹观友早前还在振振有辞,抬出早在50年前已有的《城市道路布局大蓝图》(CityRoadLayoutMasterPlan)辩护:就连州政府地段的县属房屋也免不了。言下之意,自然是说:遑论学校了。
话才说完,经过研究后,SRS集团建议路线,算绕开槟华女中地段。可见情势所需,一切都可商量。一旦行情生变,当家的话自然不同了: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槟华四校董事会领导,让他30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