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奥运会外围赛,我们的国家队在初赛和决赛都打败韩国队,初赛因为一场大雨,让韩国踢来大失水准,除了丢失3球之外,就连一个点球也被大马队的门神阿鲁姆甘给救走。当时坐在黑白电视的我们所感到无比的兴奋与自豪,确实与电影《OLA BOLA》的情节如出一辙。
国家队球星对我们而言个个耳熟能详;中卫的位子上分别由马六甲的队长苏进安(3号球衣)和雪兰莪的山督星(5号球衣)担纲。左右卫分别是登嘉楼的耶耶祖索和彭亨的惹玛纳西(2号球衣)。中场大将为槟城的副队长苏古沙利(6号球衣)、玻璃市的巴克里,雪兰莪的倒挂金钩高手卡立阿里(即80年代末的国家队队长赛那阿比丁的哥哥)。
前锋线上则有雪州的莫达拉哈里(10号球衣)、沙巴州的黄才富(9号球衣)和哈山山尼(7号球衣),以及雪州角球专家阿都拉阿里(11号球衣)。守门员则是巴生的阿鲁姆甘(1号球衣)。同一时期的名将还有依沙峇卡,在香港踢球的叶志强等等。在国人心里,没有人会刻意去区分他们的种族身份,大家认同的是这些球员们为国家写下光荣的历史。
孩童充满幻想
那时候,举国上下不分种族的孩童们心里经常也充满想像,想像自己将来也是国家队的一员。他们在踢球时也不忘喊出心中偶像的名字,来增强自己的打球的信心。踢前锋的在射门时会不出奇的高喊莫达拉哈里,守门救球时会想像自己是“蜘蛛人”阿鲁姆甘。打后卫搁截对方的球时会想像自己是苏进安、山督星。
值得关注的,他们想像的参照系是跨越族群的。不管印裔或巫裔,一样受到崇敬。因为国足,人民忘记了种族的界线,也因此让国家超越了种族,那时候我们都以身为大马人而感到骄傲。
运动比赛是淡化种族界线的重要工具。一些在外国种族关系和谐的国家,基本上就善于突出运动员的表现来促进族群的团结。
欧洲的荷兰、比利时,甚至英国和美国,都是多元种族的大融炉。这些国家都能把运动员置于一个超越族群的高度,来阐释“国家”的意义。因此,迈克乔丹是全美国人的乔丹,罗本是全荷兰人的罗本,鲁尼是全英格兰人的鲁尼。
国家领袖如果还不懂团结人民的方法为何,建议重温上世纪八零年代前国家队的光辉岁月,或许对唤醒生銹的头脑有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