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芙蓉达城金群利环球国际学校主持开幕,没有想到,是慕尤丁最后一次以“副首相”的身份亮相。
《东方日报》的新闻说:副揆“匆匆离场,过程中不发一言,似乎早已预料自己将在内阁改组除名。
迹像是明显不过的:致词之词,慕尤丁照稿读出。记者说:跟以往他一贯脱稿演说,幽默风趣的作风,全然不同。致辞完毕,他随之返回贵宾座上休息,沉默寡言,与身旁的森州大臣莫哈末哈山,也甚少交谈。
是入微的观察,也是时事的反映。“从慕尤丁脸上可见,他今早显得心事重重”。
尽管面向媒体所问,全程他不发一语,淡淡的微笑,轻轻地挥手,保安护卫之下,乘搭电梯下楼。
是的,轻轻的他走了,正如当初轻轻的来;他轻轻的和内阁分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布城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他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他怎么甘心做一条水草?
但他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今晚的他唯有沉默,平和地接受当下的这一切:组阁毕竟是首相的权力。
面子书上,他说得明明白白:“若因为一马被炒,我随遇而安,从从容(redha)接受。”
啊,老二的哲学,确实不易。不能做得太多,但是,也不能做得太少,怎么拿捏,一言难尽。慕沙的经验,他应该知道;安华的悲剧,他想必也清楚。他只说难以意料,自己也步入这个他们的后尘,被重写另一页的副揆终结的历史。
芙蓉达城金群利环球国际学校的这一场开幕礼,如今也是历史的一部分。曾经他的身影,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可是,过了今天,权位都揉碎在浮藻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