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曾云:制度杀人!此言正是当前新加坡余澎杉事件的真实写照。
事件的辗转发展,开始令人啼笑皆非,继续是政府进退失措,竟然把一十六岁的少年初判入神经病院,令人愕然。当初的啼笑皆非,如今发展已经让人义愤难平。
余澎杉智商,以我多年教育新加坡大学生的观察,实属上上。虽然幽默、讽刺过度,但是在其脸子书上对司法与制度的看法与批评,实在知识的合理与理性范畴。他曾言尝试写一篇论文,研究耶稣与李光耀的异同点,此类题目看似匪夷所思,但不正是当前新加坡大学教育在不断追求全球卓越时要求学生think outside the box所要达到的吗?余澎杉言举,只不过是当年胡适所言“大胆怀疑的自由”而已。
退一步想,当初控方有工作要做,只想循例教训一位不顺从制度的顽皮少年,然而在过程中却深入制度、权势压人就范的深渊里,处境尴尬,走到极端,貌似公正的司法又无情陪助之,区区无助一少年的一生美好前程,因此被断矣。此事件还没有完结,以后发展,不令人看好。
新加坡有识之士(所谓精英)在不义中一片沉默,媒体负面报道,极力贬低彭氏,反而外界联合国人权机构以及台湾、香港公民社会发出援助之声。
新加坡社会麻木不仁的程度,已经超出了一个长期在集权国度生存下缺乏慈悲的限度。卫道者紧紧掌控了话语权,这个国度再度沉沦在僵化的一言堂里。
人性的多面的,国家、社会必须有容忍的气度。倘若在成长中一个少年还不能畅所欲言,那么这个社会实在辜负了生于斯长于斯的生命意义。
制度的责任,是要去教育众人容忍异议的气度,而不是压制毫无具伤害性的异议。诸君可以看看黑色幽默的台前秀,如George Carlin,批评宗教语言之尖锐与“伤害”,最后也只能让人一晒尔。
所谓“自闭症障碍”,爱因斯坦和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数学家约翰·纳许(John Nash)据说都患有。
根据新加坡司法制度与评估的标准,这些人(艺术表演者、科学家)都要被判入神经病院受观察。
余澎杉事件的发展,让人想起林清祥(政治人物),想起《飞越疯人院》(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美丽心灵》(A Beautiful Mind)(电影),想起向制度控诉的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