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周刊》事件一直延续著,搅的人内心矛盾,对于它的理解似乎已经超出了想像的范畴。
“自由、平等、博爱”,是法国人灵魂深处的骄傲,也为欧洲人、美洲人,乃至世界信仰自由平等的人所倾慕,勿容质疑,它也是人性关怀的极致表达。
法国思想启蒙之父伏尔泰的话:“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就如《查理周刊》的表达,我有表达主张和观点的权力,但我允许你不同意我的观点。
如果不发生恐怖袭击事件,相信很多法国人会认为《查理周刊》的办报方针是言论自由最正常的一种表达方式,不足讨论,正如每天我们坐在浪漫的法国街头咖啡店和朋友分享一下生活的小情调一般正常。
但恐怖射杀发生了,这种浪漫自由的情调,顿时笼罩上一片震惊和疑惑的阴云: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
街头巷尾的小说说,更挑战自己对自由平等信仰的坚定。善于思考的人会想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可以对反犹太教的人说“不”;对支持希特勒的人说“不”;而对侮辱伊斯兰教的人说是“言论自由”或是默许?为什么我们对挪威青年杀死77人定性为普通社会案件,而且在监狱中可以有上大学的权力,而对成长在法国的穆斯林杀了12个人,被定性为恐怖袭击,并且毫无疑问的被警方击毙,至于上大学更是奢侈中的奢侈?
为什么我们如果替恐怖人士说情,我们就会被法国检方或警方提控或拘捕?伏尔泰的思想启蒙:“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又去哪儿了?
也许有人出来说:“此种行为和言论是危害了国家团结与稳定,违反了世界人权宣言。”但也有人会想:“《查理周刊》的言论,伤害了另外一个群体的宗教情感,也违反了世界人权宣言,为什么不加以制止?”
一个法国人问一个穆斯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穆斯林回答:“穆斯林爱真主,爱先知,这份灵魂的爱超越他们的生命,如果有谁侮辱他们的先知和宗教,他们会舍去他们的生命来捍卫。”
法国人说:“你们可以捍卫你们的先知和宗教,但也不能以暴力去实现”,穆斯林回答:“如果你读过《The Messenger》,就会了解穆罕默德先知对自己是怎样的严格,对别人是怎样的宽容,而今天发生的恐怖暴力,无论它有多么错综复杂的国与国之间的历史纠缠,我都很汗颜,我对受到伤害的人表达歉意”。
“但有一个事情或许可以去思考一下”这位穆斯林接著说,“在多年前的伊拉克战争中,美国说伊拉克萨达姆政权下,存在大量的杀伤性武器,于是美国开始入侵伊拉克,结果是数万人的伤亡,更多人的流离失所,但到最终美国什么都没找到。这种行为,被媒体说成是为民主人权而战,对无辜的千千万万的伊拉克民众来说,是不是也是一场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