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代后的后冷战时代,可说是个从军备竞争,转入经济竞争的经济挂帅时代;除了少数地区与国家外,大多数国家,均把精力专注于加速经济增长。
在这种著重经济竞争的时代中,什么国家会脱颖而出?什么国家会被边缘化?是个关乎国家兴衰的事宜。
什么是关乎一国兴衰的关键因素?为何有国家兴盛,也有国家衰败?从宏观的角度看,因素当然是多重的,如有人认为,在过去几百年来,西方能够支配世界,靠的是有效竞争、科技、财产权保护、医学、工作伦理与消费主义(也就是有效需求拉动增长)这6大利器。因此,非西方社会要超越西方,也得从这6大杀手级利器著手。
就现阶段来看,较有可能赶超西方的国家,一般被称为新兴国家,如中印(度)、俄巴(西)等金砖4国,或马印(尼)、泰等老虎经济体(Tiger Economy)。这些国家中,有哪些较有可能脱颖而出,成为突围国家(Breakout Nations)?而什么又是突围的关键要素?投资管理专家(Ruchir Sharma)在其《突围国家》2012一书里,试图从一个别开生面的指标来评估有望与无望者,这些指标包括:
(一)人均收入水平的变化,及其可持续性,也就是人均收入增长的素质,而非单纯的量,如俄罗斯在1990年代末,人均只有约1500美元,可到了2011年,却飞跃到13000美元,增幅虽惊人,可由于联邦收入与出口中,油气占比个别为约50%与70%,一旦油气价格大跌,势必出现赤字,且领导人在位太久,有碍必要的改革,故突围可能性较差——除非出现进步意义的改朝换代与改革。
(二)前10大亿万富豪的名单,如是否长期为同一批人,是靠传统抑或是有新兴产业新贵出现;若否,表示这可能是种缺乏竞争力与创新力的大亨经济,是大亨靠政治关系或垄断来发达致富的畸形经济,如墨西哥、巴西、印度等。
(三)激进政治人物的言行,若政治人物靠激进主张上台,也在上台后推行激进政治,后果殊难意料;惟若靠激进纲领上台,可上台后“温和执政”,则前景有望,如2001年上台的土耳其执政党正义与发展党(AKP),虽靠较激进的纲领上台,可却走温和执政路线,故在2006年与2011年再度执政,前景颇佳。
(四)当地企业人士的习惯,如企业领导人是安于现状抑或是富有进取心,如他认为韩国是亚洲的德国,如德国一样靠制造业兴国,也富有取代日本的雄心,是有望突围的进取之国。至于大马,则被定位为缺乏进取心的朋党资本主义国,且执行力有待提升。作者认为,大马应少制造缩写字如ETP、GTP、EPP等,这样其成功的可能性才会较高。毕竟,花样太多,反而失去焦点。
作者也认为,大马的问题是,官方虽理解到:“制造业欲振乏力,企业出走;因此,必须重振竞争力,再度启动投资,提高劳动力的技术水平,让无所不在的扶弱政策更透明与市场友善”。可能否入行,则是另一回事。
反之,作者颇看好印尼,且认为菲律宾不再是口头话,惟却看空越南。
其他的指标包括黑市货币兑换商的价格、大型独占公司的利润、第二线都市的规模(如是否达到最大都市规模的一半或至少1/3,以示发展平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