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傍晚连下著雨,小地方的装修佬粗枝大叶,屋顶瓦片破了哪些,也不著急。
于是中厅滴著雨水,只好搁两个桶,咚咚咚的,也不急著修了。听著听著,日子就走得慢了些,心里舒坦些。
昨天一场暴风雨后,车子引擎发动不得。翌日,外子猛踩油门,半响终于著了。开到授权维车中心,空荡荡的就师傅和徒弟俩。说明问题后,师傅说稍等一下,他打通电话问问该怎么修。
我随便看看,发现墙上挂了不少修车技术文凭,至少六张。师傅问明白后,拿了个宝贝说,看来准是这个出了问题,百多两百块钱一粒,我不敢跟你换,你去太平修吧。
车修不成,但是那天车子没再闹脾气了。说不定是被江沙的那场暴风吓坏,雨水像个城市的孩子,窜身排气管进里,等待天晴。
迁返外子老家,发现鸟儿在屋子后院播下了种。外子欲砍除杂草,我和孩子先把一种不知名的野菜摘了,外子顺手也摘了些田七,料理一番,胡弄出三菜一汤,滋味不但在舌尖,更是乐在心头。外子笑道此乃“bird farming”也,可谓“organic farming”的外一种。
屋外有棵芒果树,每逢吹风下雨,芒果叮铃铃地掉落,邻居印裔小孩就奔出去捡芒果。有时大家忘了捡,骑脚踏车或摩哆的叔叔婶婶停下车,一个也不放过。
那晚有个妇女在外头喊,从家里望出去,还道是只偌大的乌鸦,吃了一惊。她一身黑衣黑头巾,捡了几个芒果,欲付五令吉向我们购买,外子摇头说拿去吃就是。
一般上,华人捡了掉头就走。倒是我的印裔巫裔同胞们,会礼貌地征求屋主同意。
老房子有个天井,白天拉开天窗,让光透进来。昨天下大雨,我正在浴室油漆,外子在屋前忙别的,小孩躲在房里玩耍。口渴出来喝杯水,发现吃饭厅淹水了,天井倾泻著雨水,电器、柜子、桌子都被淋湿。赶紧拉上天窗,水还是不留情地洒落,结果抹了两大桶水。
城里下雨只想著收衣,翌日雨滴在屋檐上时,才那哒哒几声,大伙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就冲往天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