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只要民联赢得瓜拉勿述州议席补选,登嘉楼州议会将出现16席对16席,在大马历史上首次出现“悬峙议会”的局面。
但实际上,民联要赢得这场选战,那是一场非常艰难的任务,毕竟瓜拉勿述一向都是国阵的传统保垒区。
而补选还未开始,民联成员党之间未战先乱,瓜拉勿述一向由伊斯兰党上阵,但人民公正党也对这个选区跃跃欲试,也有意在这个原本已不被看好的补选插一脚。
这个乡区马来人超过98%的选区,原本与民主行动党无关,却不知行动党秘书长林冠英吃了什么药,提出要民联抵制这场补选。我们不知道,如果补选是发生在行动党的传统选区,行动党是否也准备这么做?
这也显示,在第13届大选之后,民联对于如何应对选举不公,一直找不到一致的步伐,该不该接受大选成绩、该不该上街示威、该不该宣誓为议员、该不该抵制国会开幕礼,都一直出现不同的意见。
回到瓜拉勿述补选,以抗议选举制度不公为理由,抵制选举的做法,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我国的政治发展史上,似乎还没看到,因为抵制选举而产生显著舆论效果的成功例子。
相反的,抵制选举的一方,往往会被国阵指责怕输,最终得不偿失收场。
最近一次的抵制选举的事件,应该是2007年彭亨峇都达南州议席补选,该选区原本是由伊斯兰党上阵,但伊党面对2004年的惨败,接下数场补选又屡战屡败,就以选举制度不公,不在这场补选上阵。
若不是中间杀出程咬金,一名独立人士插一脚,国阵在补选中不战而胜,而在该场补选,国阵也毫无意外高票中选,补选的废票也没有因为伊党的抵制而提高。
更早在例子,是社阵在1969年的抵制大选行动,社阵也同样没有因此得到任何好处,所留下的空档,被当时刚冒起的行动党与民政党,反而成为最大的得益者。因为错误的抗争策略,也埋下劳工党在1970年代解散的伏笔。
行动党领袖应该深深了解抵制选举的后果,怎么又会在此时,提出抵制补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