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的6月21日,有多达10万条狗于一周内在中国广西,被活生生、血淋淋地屠宰,只为了满足被视为“文化习俗”的“狗肉节”。
对于目前崛起的“不婚族”或“晚婚族”来说,家中猫狗的地位早已等若家人,实在很难想像将“家人”吞入肚子的血腥行为。
因此,港台及海外华裔积极展开“吃狗不文明”运动,谴责这是“舌尖上的罪恶”,并表示成熟国家走在前列,不单靠GDP(国内生产总值),而是其尊重生命的态度。
唯《北京青年报》左右拉弓,先称吃猫狗是可耻的观念,在中国尚未形成共识,应给予“包容”;又抨击捍卫动物权者不应强加“价值观”在吃狗肉者身上,并要求对方“以文明推动文明”。
中国狗肉拥趸最流行的一套说辞是,屠狗宰猫固然残酷,但“西方文明国家”都宰牛、羊、鸡、猪等,一样有香肠、牛排、鹅肝等,何以持“双重标准”,逼中国顺应“世界趋势”,配合以西方文明作为基础的“普世价值观”?
事实上,有美国人虐待宠物犬,私自屠宰后做成肉汤,被邻居报警就当成罪犯处理,要起诉、审判、处罚。而中国人至今还在流行吃狗肉、欢度狗肉节、满街吊狗尸,笑眯眯地当街屠狗。不只吃狗没有罪恶感,还有知识分子撰文,称“吃狗肉是权利”。
笔者认为,杂食是人类被塑造出来的本质,吃肉本能无对错;但如同人类许多价值观一样,是非皆视时代因缘而定。中国北方自古便认为狗是低等动物,有“狗肉上不了正席”之说,至今不屑食之;但南方却依然保持这一习惯。
既然人自认高于其它生命,就可适当以更高道德看待,素食虽非必要,但人类确实有选择自由。笔者认为,我们有能力以理性选择如何与其它生命相处。就让我们从拒吃灵性更高的动物开始,以展示这一代人类的进化。
也有人认为,蔬食同样是在剥削植物的生命,并不比肉食高尚多少。但西方历经肉食文化对健康的残害后,德国、英国和美国的蔬食人口直线上升;被主流科学打压边缘化半世纪之久后,蔬食在全球温室效应严重的今天,早已稳占一席之地。
即使不从动物权角度出发,蔬食也能降低肉业者(尤其是养牛业)大幅砍伐的雨林面积,为减碳做出实质贡献;并减低感染疯牛症、狂犬病,或吃下过量抗生素、生长激素、饱和脂肪酸、胆固醇,和过度的零纤维食物等风险。
理性分析,护生观念并不存在于嗜吃狗肉之辈,他们反指“植物也有生命”的辩驳,更像是为了合理化自身偏好的悖论。摘一朵花作为装饰,和活生生折断猪的一只脚插在花瓶上,对正常人的心理冲击显而易见。
那如何诠释“双重标准”?当少数人委托的政权,漠视大多数人的诉求,甚至掀起牵扯政治报复的争议;当烟霾围城时,掌权者却置业者的利益高于老百姓,与后者虚与委蛇;又或当人民无法通过司法伸张正义时……我们身边不乏实例,又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