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及多媒体部长赛夫丁为《终结巫统》(吉隆坡:SIRD:2018)作序追述自己接触巫统因缘,出自身为助产士的外祖母:道地乡下人,淳朴踏实,不计个人得失。一生奔波党务,虽然辗转在公共交通上折腾,她仍然一心一意的想要助人,正道感化了外孙。
心存善念,是穷乡僻壤的山旮旯,一道难得之风景,也是巫统当年的精神。赛夫丁说,巫统同志老把自己视作巫统人(Orang UMNO)而非巫统党员(Ahli UMNO)。
那样的自称,和“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期许,倒是略有相似;尽管回顾历史,建党之后,巫统所行,显然偏重本党。不管怎样,诚如赛夫丁所言,巫统奉行抗争到底(UMNO Berjuang)。
不少文献,皆佐证巫统领导,常刻意凸显抗争。还击巫统今非昔比,多个场合马哈迪医生亦一再试图反证,巫统不再是民族和宗教的斗士。
理解这些脉络,也许我们自可领悟马哈迪医生两次创立新党,命名也与巫统相互呼应。2016年9月7日成立的土著团结党,几乎就是巫统的别称:土著,是巫裔的代名词;团结,则为统一的替代。
眼下的祖国斗士党(Parti Pejuang TanahAir),亦不例外,所放眼的,还是脚下那片土地。那么,此处TanahAir所喻,到底何指,也就思之自明了。斗士嘛,隐意所示,正是团结或统一,皆未完成,所以还需继续努力。
旨意是否确在这里,暂且不论;13名曾在上届全国大选中代表土著团结党征战国州议席的前候选人,8月13日宣布集体退党,恰好显露领导的心思根本所在,不就是那一回事嘛。
身为29年的巫统老党员,赛夫丁是伤感的。序文里他直指今时的巫统是我党有钱(UMNO Berwang)。可是,两岸土著的人口比率,接近七成;怎么切割,自然再也满足不了旗下所有的拥趸。马哈迪医生的宏愿还未成功,赛夫丁更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