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护人员,从未感到病毒离自己那么近,直到这次。人们因恐惧而避开我们,就因为我们来自某医院。”
以上这段文字,是槟安医院一名医护人员在其面子书所撰写的。继上周四曾留医该院的病患确诊新冠肺炎后,该院职员包括前线医护人员饱受一些社会人士的歧视,甚至殃及家庭成员,一些医生和护士的孩子被校方要求暂时不送孩子去上课,而公寓管理层还要求出示检测报告等。
据媒体报道,一名没与确诊病患亲密接触的该院医生透露,一些社会人士对医院职员的态度令他们感受到歧视,如送餐车拒绝到医院、电召车也不载病人来医院,甚至有病人病到吃不下饭也不去复诊。
我明白,面对可致命的新冠肺炎,恐惧是理所当然的事。尤其是这种病毒传染性极高,截至8月18日上午全球已有逾2180万人确诊,并有超过77万人丧命。
其实,联合国早在5月时,就在网站刊载一篇题为〈与新冠病毒有关的歧视和污名化是否已成全球现象?〉的文章提到,许多地方的歧视现象随疫情发展有所演变。
以同理心力抗污名化
换言之,从最初那些被错误认为是病毒源头的人(目标通常是“他者”,即外国人、属于某一族裔或文化少数群体的人等),逐渐导致那些被认为特别容易感染病毒的人也遭受攻击,包括在工作场所有被感染风险的医护人员和超市员工等。
这也是目前正在大马出现的情况。从一些不同族群的相互指责,到客工和难民,现在连特定居住地区(或州属)和医护人员也成为被歧视对象。
惟,恐惧并非合理化歧视行为的借口。只要我们每天关注疫情进展,即可发现近日不时出现术前、入狱前或无症状筛检的确诊病例,证明病毒已潜入我们的社区。比起严守标准作业程序的最前线医护人员,平民百姓如果没有严守卫生部不断提醒我们的3W(Wash洗手、Wear戴口罩和Warn提醒)和3C(Crowded place人多地方、Confined space密闭空间、Close conversation近距离交流)防疫措施,其实对新冠病毒更加防不可防。
只要疫苗一天未面市,没有任何人在这一场“战疫”中拥有免疫的特权,因为病毒并不会辨识受感染对象的种族、肤色、国籍、身份、财富、学历和背景等。因此,与其寻找代替羔羊来发泄沮丧、担忧和恐惧,我们更需要同理心与宽容,来力抗疫情中的歧视和污名化。
或许,我们需要多一些换位思考。如果那些违反居家隔离令的人能如此,那就不会肆意妄为,危及别人性命;如果我们也能如此,那我们就会明白特定人士被歧视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