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建国总理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硬汉,当无疑问。李玮玲医生在令尊李光耀先生私人葬礼透露,他的父亲固执又坚毅,自夫人谢世尽管健康每况愈下,他坚持生活方式一如从前:
“他在家时坚持从阳台走下楼梯道停车间。何晶在家里装了一部电梯,这样爸爸就无需上下楼梯,但是,当他的意识清晰时,就算他得在三名护卫的协助下走下楼梯,而且每一步都很艰难,他仍然拒绝使用电梯。”
从电视和报上的照片细看,晚近几年,李光耀先生健康确实逐年遽然退化了:推敲“当他的意识清晰时”,当可觉察他也有不清晰之时。李玮玲医生的悼词证实了这一点:三年前,得了帕金森症(Parkinson's disease),站立不易走路同样困难。
但是,李光耀先生仍然拒绝使用轮椅,甚至不愿借用枴杖。《光耀一生》(新加坡:联合早报;2015)收录李玮玲医生的这篇文章说:他只会在护卫的协助下行走。(页120)
三年前,推算之下,当是2012年了。《光耀一生》的照片所收的照片,共有四张:两张坐著(页133,135),一张在车座(页137),唯一站著一张是2014年2月9日抵达总统府出席新春园游会所拍,背后显然还有一名护卫搀扶支撑(页136)。
早一年,李玮玲医生已在专栏披露,86岁的父亲和他自己均患上罕见的周边神经病变,殃及中枢神经系统,行走也可能失去了平衡。(页124)
尽管如此,李光耀先生谈到这些症状,坦然以对:“这些状况完全没有影响我的思维,意志和决心。人坐上了轮椅也还能国家贡献。我还有两条腿,我还可以为国奉献。”(页125)
言下之意,可想而知。只是岁月的规律,纵是一代巨人,谁躲得过呢?可是,《光耀一生》或许顾及为尊者讳,没一张李光耀坐在轮椅的沧桑写照,要不然谢太宝博士看了心里也一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