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作是“云门舞集”演出最频繁的作品,也是林怀民最看重的一部,18年来,无论演到何处,总会看到观众泪流满面的场面。说的是求道人的故事,刻划的却是世人安身立命的生活哲学,希望在喧嚣的时代里,带来些许宁静的力量。
2009年,泰国舞蹈节让“手集团”与一直久仰的台湾现代舞之父林怀民有了接触,之后偶有联络,得知“云门舞集”创团39年来,未曾在大马土地上挥舞,“手集团”行政总监庄立康在2011年杪飞到台湾,冀望能邀得此台湾第一的职业舞团到马。回忆当初,庄立康笑说:“当时的确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让‘云门舞集’在大马演出。”
一心认为“云门”的踏足将影响本地的艺术环境,在连赞助商都未寻获的状况下,庄立康签下合约。合约签了,“手集团”总监们拿了计算机,筹算著屋子值多少钱、车子又值多少钱,抱著全然豁出去的心情,铁了心就是要让“云门”站上大马舞台。
经人牵线,庄立康找上国家文化宫总监朱哈里沙阿拉尼。“他看了视频,给了我一个档期,告诉我只能在这4天内,但我们很意外,在未经过团队审核的情况下,他个人就已经答应让‘云门’在文化宫演出。”原来,他曾在悉尼看过“云门”的《流浪者之歌》,被金黄色的场面给震撼住。后来得知,新闻、通讯及文化部部长拿督斯里莱士雅丁也曾观赏过“云门”的表演。
为艺术掏一分力
后来,“紫藤文化企业集团”决意加入,愿意扛下一半的经费。基于文化宫所能安排的档期落在2月,当时已是12月初,时间非常紧迫,若要寻求大企业的赞助,时间难以掌握,于是紫藤创办人林福南以“一人一万,集结百万”的方式,广招108位“文化推手”,得到热烈响应。
“紫藤文化企业集团”总经理陈禅菁笑称:“紫藤在逾10年前也曾经想邀请“云门”,但以企业来说,有诸多的考量,我们会事先反复计算、衡量,没庄立康这样的傻子,所以现在遇上这样的机缘,我对他说:‘You Jump,I Jump!’”
过去也曾有单位要求紫藤赞助,陈禅菁说:“大家总是一开口就问能赞助多少,说实在的我们也是苦哈哈的团体,但作为“云门”到马的联办单位,决心投入,我们便会想尽办法。”她补充,今时今日,无论是来自哪个领域,社会大众皆认同社会需要艺术养分,自己没时间、没动力发愿执行,既然有人开始了,掏出1万令吉支持,对他们而言,并非难事。
法师催策社区之力
《流浪者之歌》获鹤鸣禅寺传闻法师、般若学舍妙赞法师立意催策,妙赞法师受访时透露:“我还记得是12月26日,林福南来接参加营会的孩子,想请我推荐文化推手,我就说:‘我啊!’,他说师傅您出5000令吉就好,我说文化推手也能打折吗?我要做100%的文化推手。”
妙赞法师透露,自己在逾10岁时就已认识“云门”,32岁那年到台湾佛光山学佛出家,待了8年,都没有机会观赏“云门”的表演。去年“云门”到马,笑称已等了30年的她打定主意不能再错过。
“我想如果能找10个出家人做文化推手,就能筹到10万,但我认识的出家人实在很少,就找了鹤鸣禅寺的传闻法师,他不到24小时就答应了,让我感觉号召推手似乎也不难。”后来,接连有信徒因发生事故而表达布施的意愿,妙赞法师让他们分别以其他寺庙的名义捐款,结果一星期就筹了5万令吉。
“我从没担心办不到,除非你不做。办一场活动,我不担心这场,因为觉得一定会圆满,眼光已经放到下一场了。”她笑说,出家人本该心如止水,但自己却总是热血澎湃。“我很容易被美好的信念感动,之前不认识庄立康,心里就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心想如果连年轻人都能扛起文化建设的活动,我们这些一辈子生活在大马的人,当然也应该做些事。”
她不讳言,决意邀请“云门”再度到马,唯一私心不外乎是希望更多出家人能到场、更多的大马佛教徒能欣赏。“每个人都看出不同的心得,当时我是正襟危坐的看到尾声,看得很感动,感应到自己生命的美,我是修行人,看了演出让我再次肯定生命的圆满是亘古恒存的,圆满就在自己的身上,但圆满的状态需要耕耘。”
虽说,讲述的是修道者的故事,但3吨的米,黄金色的画面、来自中亚神秘国度的天籁之音、世界一级的舞者,即使以纯艺术的角度观赏,任谁都能被其震撼,从中获得感动。
“推手”、“云手”皆是太极拳的技法,“手集团”与“紫藤集团”联合成立“云手基金”,致力提升大马文化艺术水平,希望正在发酵的文化推手风潮能让更多人加入阵容。陈禅菁借此说明,上回演出仍有20万令吉结馀,此次除了继续“一人一万,集结百万”的目标,也特别号召“文化小推手”,推介500张1000令吉的票卷,让更多人有机会护持这场文化盛会。
额外加持
乔治亚鲁斯塔维合唱团 Ensemble Rustavi of Georgia
《流浪者之歌》的背景音乐出自乔治亚民谣,一向以播放录音的形式配合演出。多年来,国外著名艺术节皆力邀“云门”与“乔治亚鲁斯塔维合唱团”(Ensemble Rustavi of Georgia)同台演出,但都因故无法实现,去年6月,两团终于在德国首度同台,合体演出《流浪者之歌》,之后在奥地利再次合体。2013年1月到马,将是“云门”与“鲁斯塔维”在亚洲的首次合体演出。“鲁斯塔维合唱团”创团于1968年,演出形式结合乔治亚独有的民俗文化,至今已唱遍70大城,享誉全球。200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特别颁发帕恰奖,奖励该团对人类无形文化财产的保护与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