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感是什么?这种感觉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但却又实实在在可以体会出来。偏偏有国外学者用数字来量化这个感觉,而且他所研究的对象是17、18世纪的尼德兰(荷兰)和中国东南沿海的农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中国的农民要比尼德兰的农民幸福感更强。这个结论自然在国内是应和者寥寥,历史无法返回,我们也无法如穿越剧那般在历史长河中自由游走,但却让“幸福感”这个字眼进入人们的视野。
不是每个人都去过尼德兰,更没办法回到17、18世纪,甚至我连东南沿海的农村也很少去。没法去做比较,只能从生活的状态来感受“幸福感”。社会道德在这几年下滑得特别快,大家都说“没有底线”,因为层出不穷的丑闻,从官员到小百姓,各个阶层都牵涉其中,应接不暇。而官员腐败的速度尤其惊人,自然这与新闻的不断曝光有关。如果不报,小民又怎可知晓?但是官员的不作为,不用曝光,人人皆可得见。7月21日的特大暴雨,已经从某种程度上将这种不作为彻底地放大。尽管那天周六我蒙头睡大觉,对我没什么影响,但是一种担忧却因暴雨的后果而笼罩到现在。
作为市政工程的主要内容,下水道对一个城市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报纸在追问政府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去年6月特大暴雨。那天下午暴雨开始,傍晚6点的时候我上巴士,本来平时40到50分钟的车程,却实实在在的一直在车上待到凌晨1点方到家。近7个多小时,这个时间如果坐动车,可以从北京一口气开进湖北境内,可以从北京一口气开到东北长春。可能去年的暴雨没有今年大,人们的重视可能就此消减。但是下水道改造却迟迟没有行动,直至今年。我对下水道纯属外行,但财政部等拿出一个多亿的救援物资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不把下水道彻底整修一下呢?难道明年的时候,该淹的时候继续淹?7月22日放晴,主干道的路面干燥得特别快,似乎暴雨从来没有光临过。地下行人通道的水,却迟至25日才最终消失,我绕行近一公里去乘车的日子方结束。
穷人为富豪捐款
在民政局呼吁社会捐款的时候,网民嘘声一片。首先是市政府不缺钱,不比老少边穷地区,某省要求教师每人给北京捐款100元,自动从工资中扣除,这种“被主动捐款”教师们戏称是“穷人为富豪捐款”;其次是相关政府部门的不作为令人反感;再次是政府“三公”经费名目不详,公布的时候还羞羞答答,有欲盖弥彰之嫌。老百姓自然不满,花了那么多的纳税人的钱,有多少钱花到正事上?难道下水道这种事关民生的事情,不值得去做?特大雨季已经过去,虽然今年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但不知明年是否依然如此?官员的不作为要何时才能结束?
近日看新闻,梁思成、林徽因的故居要重盖,要说心情,就是“愤怒”!拆的时候不管,等拆得差不多了却说要重盖,难道这些官员看中的是这一拆一盖中拉动了GDP的增长?
现代《官场现形记》
基层官员的形象这几年败坏得也特别的快。尤其是事故频发之后,官员推卸责任的水平不断提高,各种“名言”也层出不穷,从“信不信由你”,到以个人前途担保,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几成基层官员的代表特征。有学者说看清末的《官场现形记》,就可以了解官场生态。不仅官员自身,就连官二代的表现也令人无语,从“我爸是李刚”,甚至到“我爸是村长”,都可以拿来当护身符,基层官员家族素质迅速下降的同时,却伴随著因权力而普遍进行的官二代的萝卜招聘。长期以往,基层官员的整体素质将无法想像。北大去年有位社会学博士毕业,他的博士论文写的就是河南某县一万多名大小干部的生存状态,如果有兴趣,可以找来一读。
改革开放以前说阶级,现在说阶层。阶级是需要斗争的,因为是对立面居多,尤其贫农是要斗争地主,工人要斗争资本家。而现在的富裕阶层害怕被斗争,所以讲阶层的划分则相对和平。但不可否认,无论阶级还是阶层,不公平的现象皆普遍存在。孟子早就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
为什么现在会感觉社会贫富差距拉大之后,心理落差也越来越大?那是因为改革开放以前大家都差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感觉。而后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原来说的目的是要先富的人带动大部分人共同富裕。但遗憾的是,先富起来的人不管大部分人了。中国传统社会中“为富不仁”是主流,我们经常看到史书里大写特写的“富而仁”者,很遗憾,只是另类,要是人人“皆如尧舜”,那史书还有必要写吗?都要写上,那二十四史得有多少本呀!
回到我们开始的话题,每个人对幸福的认识是不一样的,每个个人在不同的阶段所认为的幸福也是不一样的。真正的乞丐认为每天能够吃饱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恐怕大多数人是不能认同的。等乞丐每天都能吃饱的时候,他认为的幸福就不再是吃饱了。人的欲望和满足感总是在到达一个阶段后再次增长,“一山望著一山高”恐怕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每个人的幸福感是不一样的,也是无法衡量出来的。
就算是农村的居民,用“农民”一以概之估计也不行,也要分出个阶级出来,贫农、下中农、中农、上中农、富农、地主,他们的幸福感肯定不一样。看看刘姥姥,看看贾母,能一样吗?当然,这就扯到另外一个话题上去了,篇幅所限,我们只能留到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