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梦想无法起飞是因为没有赋予行动。“如果有了想法而不去实践,跟没有想法有什么区别?”由聂凯汶发起的No Nine to Five移动咖啡车正如其名“不早九晚五”,这是一辆不受时间、地点约束的移动咖啡车,车开到哪就直接摆摊。“我和女友都爱旅游、露营,喜欢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感觉。”而他认为,移动咖啡车能让自己实践一边旅行,一边赚钱。“我也很爱喝咖啡,虽然我不是专业咖啡师,但我希望把自己喜欢的味道与大家分享。”前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聂凯汶便与女友刘静慈开著一辆改装后的绿色四驱车浩浩荡荡从吉隆坡出发,先往北部走,然后接下来再到南部。“完成南部后,我们计划往东马,然后泰国。”至于何时会结束?聂凯汶直言:“我没有给自己限制一个日期。一切随心。”说的也是,不喜欢被约束的他,又岂会被“日期”限制自己的行程和计画呢?
今年26的聂凯汶在大学期间修读国际商业科系他说:“我很早就知道我是一个不会甘于打工的人。”他分享,读书时期曾有过兼职的机会,然而当时感觉自己总是替他人完成他人的设定和计画,而且无论付出多少的努力,始终是别人的项目或计画。“我当然也怕失败,但即便最后的成果是失败收场,也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历练。”他同时说道,想要战争胜利,至少也要先加入战争才有胜利的机会。虽然No Nine to Five移动咖啡车主要是售卖咖啡为主,但聂凯汶说:“我真正卖的是一种精神——鼓励大家勇敢追求梦想!”他说,很多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梦想,但常会碍于现实层面而屈服,就好像想享受自由,但日常的柴米油盐怎么办?“如果你问我经营移动咖啡车赚钱吗?我只能说:维持生活不是问题,却无法向往奢华日子。”不过他认为,所谓的财富不应该只限制于“金钱”,而应该是内心的满足以及眼界的开拓。
坚持梦想的人,总会得到回应。聂凯汶分享,刚开始,咖啡车的顾客是周围居民和偶尔路过的街坊,慢慢地,许多咖啡爱好者慕名前来打卡。“我们最高纪录是在15分钟里卖出50杯咖啡。”他说,部分顾客是因为他坚持梦想的勇气而买单。“这群人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他们也有追梦的想法,却被年龄限制了自己。”所以他们希望聂凯汶能代替自己看世界,然后再透过喝咖啡的过程让聂凯汶转述路上的所见所闻,用耳朵代替眼睛。
沿路上的趣事
在这段旅程中,困难远比想像的要多,但对聂凯汶而言,方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有毅力,没有问题解决不了的。“唯一不能掌控的就是天气。”因为在户外摆摊,只能听“天”由命。“有趣的是,太平有‘雨城’之名,但偏偏我们到达的时候却阳光普照;然后到达经常性阳光普照的地方却会遇上‘雨神’。”他更笑说,在太平湖摆摊的时候,遭受猴子“攻击”。随后他解释,原来所谓的“攻击”是猴子爬到四驱车上大便,叫他哭笑不得。“我是有点洁癖的人,所以我有点接受不到。”但后来以正面的想法出发,“大便”代表“黄金”,寓意生意兴隆。至于旅程中遇到最大的挑战,他想了一下便说道,因为跨州县的摆摊方式,所以无法大量存货,只能沿路买货。“有次找不到鲜奶,沿路找了很久,最后即便高价也只能购买。”不固定的摆摊地方,未来都是不知数,问他过程辛苦吗?“我不会觉得辛苦,做喜欢做的东西不会辛苦。”就好像运动员即便每天训练都不会觉得累,因为他们热衷于运动。
途中有正面的声音,当然也有恶意的批评。聂凯汶分享:“曾经有人特地私讯骂说:脸很臭,然后很串。”随后他有回复该客户道歉,甚至表明愿意请他喝咖啡作为赔罪。“对方不仅不理会,还直接说:‘呸!呸!呸!’”虽然客户的举动令人不解,但他说,不要放在心上就好,毕竟不能让全部人都喜欢自己。“最重要是做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