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这次大战主要战场发生于欧洲,亚洲并未波及。因此,亚洲各国对于此次大战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在这一年,法国境内的索姆河发生了一战中最为惨烈的战役,“索姆河战役”。
这场战役中,英法联军为了突破德意志帝国的包围网,于索姆河进行激战,双方总共伤亡了130万人。这场战役,也让双方元气大伤。而森美兰,将会是今年州选的“索姆河”,势必激起六州州选中,最为激烈的选战。至于森美兰为何是六州州选中,最为激烈,实力差距最接近的选战,以下则会指出几点。
首先,森美兰的政治版图,于去年的全国大选后,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一轮变化。虽说在全国大选中,现今团结政府的盟党,希盟和国阵横扫了所有森美兰的议席,当中更不乏如莫哈末哈山那种以超过一万多数票的方式获胜的议席。若以全国大选来看,希盟和国阵的联手将会横扫来届州选的绝大多数州议席。
但现实是,希盟和国阵的联手,很可能将会打破这种局面。因为全国大选中,希盟和国阵是以敌对阵营的方式出战,他们的支持者是无法和对方的支持者和谐共处的。这种情况和雪州州选很像,也就是希盟和国阵的支持者融合程度可能不高,要统合有非常高的难度。
再加上森州选民的思维方式和结构又和雪州大不相同,森州选民比起雪州,更倾向于传统安稳的思想,而非世俗化的思想。因此,这让国盟看到了机会。虽说国盟在全国大选中,并没有在森州获得任何一个议席,但局势的改变,让他们觉得森州有一定的胜选机会,
也开始把力量集中于森州了。
对于国盟来说,森美兰已经非团结政府的堡垒了,他们也不断地在集结可用的力量,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州选。首先,他们召集了对巫统不满的党员,以集结一定的地方势力。毕竟国盟在整体上,于森州的地方势力并不强,他们急需一些可以协助他们巩固根基的地方代表。
实际上,森州巫统的立场,其实是倾向于和国盟合作的,这点在前首相依斯迈沙比里的访谈中提到。从这里可以推断,森州巫统党员其实是较为排斥希盟的,巫统和希盟的合作,可能会导致失去很多原本森州巫统党员的支持。因此,国盟就把目标对准了这些巫统党员。
森州巫统实力
在这方面,国盟的策划已在进行,就如前芙蓉巫青团长祖阿玛里,他在团结政府成立以后,就宣布退出了巫统,转而加入伊党。同时,他也率领了为数不小的巫统党员一起跳槽。这些举动,无疑削弱了森州巫统实力。
此外,伊党森州主席拉菲伊在去年年底一项活动上宣称,伊党在团结政府成立后,收到了为数不少的森州入党申请,这个数目可能高达3000人,甚至更高。从种种迹象来说,国盟已经在如火如荼地收编森州各地的地方势力,若团结政府不重视这一点,在察觉到的时候,国盟可能已经站稳森州多处了。
另外,团结政府的政策,也可能会影响森州州选的成绩。比如团结政府的法律事务部长阿莎丽娜在最近的国会提到,政府将会取消前朝政府对于垦殖民(Felda)的82亿令吉债务重组豁免计划。这个计划是前朝政府于2021年,也就是慕尤丁时期所提出的。
这个计划的提出,让垦殖民对于国盟的好感度大增,也让他们得以在去年的全国大选中,赢下了54个垦殖民选区中的26个,成为这类选区的最大赢家。在森美兰的8个国席中,有4个有大量的垦殖民,属于垦殖民选区,分别是日叻务、仁保、瓜拉庇劳和淡边。因此,不排除国盟在未来的选举造势中,会主打这个课题,导致垦殖民的选票流向他们。
另外,森州的选民结构有一点也非常不利于团结政府,除了上述提及垦殖民外,州内选民结构也多属为乡区选区,这两种选区在去年的全国大选中,可说是让希盟兵败如山倒下。基本上,此类选区多由国盟和国阵胜出,也代表这类型的议席选民,较为排斥希盟。因此,和希盟合作的国阵,很可能会流失部分乡村选区的选票,让国盟有机会拿下一些乡区议席。
因此,国盟很可能在森州的垦殖民和乡区议席获得数量可观的选票。
国盟虽说因为政治局势等因素,在森州州选的前哨战获得极大的优势,但希盟并非是束手就擒的局势,他们依旧有机会对国盟进行反击,以便守住森州政权。
希盟的基本盘
首先,希盟在森州有一定的基本盘,也就是城市选区。从去年的全国大选中,可以看出希盟在森美兰依旧获得城市选民支持,就算有关城市选区是以马来选民居多。就如陆兆福的芙蓉国会议席就是一个例子,当中的马来选民可是超过一半的,但依旧由希盟拿下。因此,可以看出希盟在城市选区有著强大的号召力,国盟暂时还无法撼动希盟在城市区的支持。
问题在于,森州的城市选区并不多,若以国会议席成绩来看,可以算得上希盟胜算较大的州议席,应该只有他们赢下的三个国会议席,也就是芙蓉,波德申和亚沙旗下的州议席,也就16席而已,但也不是完全的安全区。若希盟可以巩固这些州议席,那么接下来就得看国阵的表现了。因为在森州州选中,正面对决国盟主力,也就是乡区和垦殖民区的先锋,不是希盟,而是国阵。
森州国阵在全国大选后,可说是面临了多事之秋的季节。首先,当中的巫统,很多党员乃至党领袖,理念是较为亲国盟,想要和国盟合作的。因此,他们的党员在团结政府成立以后,就一直不断地在流失。再者,作为森州国阵核心人物的凯里,更是在今年年初的巫统最高理事会会议中被开除了。党中央的做法,多多少少也打击了森州巫统的对于中央的信任和认可。
尽管,莫哈末哈山在凯里被开除后,迅速接手了森州巫统的实际领导权。但旗下有多少人对于这个上阵凯里原本议席,导致他在雪州的巫统黑区惜败的人物,可以给予支持和信任,需要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再者,莫哈末哈山对于森州巫统的领导权有多少实际的控制和号召力,将会在接下来的团结政府选区分配,乃至未来的州选竞选活动等,既可以看出。
至于马华和国大党,他们在去年的全国大选,可是在森州挂蛋的。因此,他们在这次的选区分配,并不会有太多的话语权。当中,森州马华和森州巫统在全国大选开始,就已经出现了一些不愉快。就如马华执意上阵芙蓉国会选区,但招来巫统的不满甚至质疑获胜的可能。最终的败选,更是加深了双方的一些不愉快,也导致了一些领袖的出走,就如先前提到加入伊党的祖阿玛里。
国大党的话语权也不比马华大,虽说现在在州议会有一个州议席,但这也可能是他唯一能分配到的偏安全区了。马华和国大党,这两个在森州近乎泡沫化的政党,在来届州选上阵的议席会非常少,甚至有可能会去联盟的黑区当炮灰。(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