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教育部高级部长拉兹吉丁有一项“惊人”发现,他指一些学生不吃早餐原因是不想使用又脏又潮湿的学校厕所。

这则新闻,或许应该引发媒体关注并“深度”去报道学校厕所的恶劣情况,让厕所问题摊开来在阳光下检验。还学校一个干净的厕所,给学生一个学习的好环境。其实学校卫生问题远远比高喊空泛的教育理念来得重要,因为学生不应生活在连上厕所都是“恐惧”的校园中。

学校厕所卫生情况欠佳,当然不是今天才发生,教育部现在提出这个问题,显然是后知后觉,更严格说是“没有尽到责任”。

我阅读到一家媒体进行后续报道,有几所学校校长均表达他们管理学校的厕所没有问题,符合干净卫生条件,应该不存在教育部长所指的问题。但这家媒体忘了他们更应采访的是该校学生,听听学生怎样评价,比校方“一面之词”更实际。

学校厕所肮脏情况,不可能是教育部长口说的只是“设施”或“通风”问题,更大原因是管理问题。不少学校厕所会区分“教师厕所”与“学生厕所”,但奇怪的是何以教师厕所远比学生厕所干净。这点不就明白其和厕所管理脱离不了关系。

当然有人会说教师厕所干净是因为使用的人少,不像学生人口众多致使用率高,因此自然肮脏。如果此话可以成立,那是否表示学生厕所的清理与打扫次数需要增加。民政党教育局主任邱证菖指出学校厕所卫生问题早在30年前或更早已出现,时隔多年后这项问题还是无法有效解决,除了是厕所通风问题,更大原因是教育部并没有著重于校内卫生问题,如监督和施压学校管理层对于校内的卫生情况。

不知道是民政党“功课”没做好,还是以为把“球”踢给学校校长就好。我最近与几位小学校长在一个饭局中聊起这个问题,他们基本立场是教育部没有配置足够清洁工来维持学校厕所的干净。这是值得关注的问题,民政党应该动员党力量来深入调查学校清洁员工的配置是否到位,而非单方面要用所谓“施压手段”来剑指校方。只有掌握数据才可以看到问题所在,到底是校长“爱理不理”还是教育部就是“讲一套做一套”,完全没有看到问题本质。

国际学校情况

我曾接触过国内的一所大学,把教师厕所装修得舒适典雅,但为了避免学生“偷偷”使用,刻意在厕所门口设立密码,学生不懂密码,当然无法“偷偷”使用。

国际学校的厕所就没有卫生问题,主要是家长多来自相对富裕家庭,管理层因此不得不重视厕所卫生,如果厕所臭气熏天,孩子一旦怨声载道,家长就会另择其他学校,因此管理层哪敢马虎。国际学校没有厕所问题,政府学校却出现大问题,这难道不是教育部应自我检讨么?

厕所问题,其实早在20年前已受到世界关注,2001年11月9日,来自芬兰、英国、美国、中国、印度、日本、韩国、澳洲和马来西亚等30多个国家的代表,就曾在新加坡举行第一届厕所峰会,厕所问题首次成为国际问题并受到全世界关注。同年成立的世界厕所组织(WTO,World Toilet Organization)更是一个非政府性组织,宗旨在致力于全球性的厕所文化,以倡导厕所清洁、舒适、健康。

2013年7月24日,在第67届联合国大会上,世界厕所组织协同新加坡外交部向联合国提交了一份名为“Sanitation for All”(为了全人类的厕所卫生) 的议案 , 提议通过每年“世界厕所日”来号召公众一起行动来解决全球厕所卫生危机,议案获得联大全体成员一致赞同。后来联大会议决定每年的11月19日为“世界厕所日”。

为了有效解决学校厕所管理问题,我认为教育部应贯彻几点行动,不然只是沦为空谈:

1,教育部长或官员来访学校,就应该让他们使用学生厕所,并时而突击检查。
2,公布所有学校请洁工的人员配置及学校规模、学生人数,以确保符合比例。
3,在足够清洁工人配置条件下,学校厕所卫生评估与校长工作评量挂钩。
4,学校厕所仿照大型商场做法,清洁工清理厕所次数有明显标示及记录在厕所门板上,并给学生有随时投诉厕所卫生的渠道。
5,学校厕所管理应该用于内阁评估教育部长其中一项表现的标准。

我们不能够一方面教育孩子卫生教育的重要,却另一边厢让学生面对学校肮脏厕所的心理恐惧,以致于不敢吃早餐,这样的教育是失败的。

良好的如厕环境不仅为人们日常生活所必需,也是衡量一个国家文明程度的重要价值取向,我们岂可不从小学教育开始把这件“小事”做好。高谈素质教育的同时,如果没有认真及严肃来看待学生最切身的厕所卫生问题,一切教育的“大道理”就会沦为空中楼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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