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的大选成了心理学家和分析师实验场所:从中汲取经验,并识别可能也会在其他地方出现或对全球影响的趋势。
在印尼,雅加达首长选举,经过一轮竞选后,(尽管官方成绩还没公布)前教育部长阿尼斯明显打败了寻求连任的锺万学(人称Ahok)。锺万学在2014年时是时任首长(现任总统)佐科威副手,当佐科威当选总统后,锺万学自动升上首长职位。
在选举之前,我见过的大多数印尼人都会同意,结果很难预测。如今选举结束了,对于这样的成绩,大部分会诠释,因Ahok面对亵渎《可兰经》的指控,导致其面对著数以万计的人上街抗议,进而影响选情,最终败选。
更大的问题是,如今宗教角色(或至少在政治认同上)是否在印尼政治中发挥核心作用?这也激发了一些马来西亚人,尤其那一些追求政治认同多于看待政党政策的差异者。
然而,印尼的后殖民政治制度的发展与我们不同:从君主制的命运到中央权力下放的程度、选举的方式(拥有庞大权力的雅加达首长是由民众投票直选,但吉隆坡市长是受委的)。尽管,我国的《国家原则》和印尼的建国五原则,都有提到信仰上苍,但在印尼,共有六个宗教受到官方的认可。
不过,在民粹主义崛起的时代,不同的历史和宪政情况会有差别吗?而那一些体制又能防范民粹主义?
像雅加达一样,法国的总统选举将进行次轮投票,首轮得票最高的两名候选人将决一胜负。我在第一轮的投票日那天,刚好经过了法国驻伦敦大使馆,排队投票的人龙,排到一家卖完奶油泡芙的店。两位进入第二轮投票的候选人,与特朗普都有一个关键的特征:马克龙与特朗普中选总统前一样,不曾当选过民选代议士,而玛琳勒庞与特朗普,都是属于极右派的民粹主义份子。
基于第一轮落败的各党派候选人都想阻止玛琳勒庞中选,因此独立候选人马克龙,几乎可以在第二轮的投票中胜出。这种两轮投票模式,使利益相关者能够重新制定策略和定位,而不是把所有资源都投入一场竞选中。
没有“英国特朗普”
我抵达英国时,英国首相特丽莎梅突然宣布将在6月大选。这与其之前表明不会提前大选的承诺,有所冲突。虽然她的政治对手因此批评她,但是他们仍然支持提前6月8日举行选举,即使在现有法令下,要提前选举必须获得国会2/3多数票的支持。
民调表示,执政的保守党多数议席将会增加(加上反对党领袖科尔宾的弱势),这有利于特丽莎梅从前首相卡梅伦所承诺的国内政策上脱身;也赋予她与欧盟在脱欧谈判中拥有更大权力(另一方面也可削弱党内“脱欧”派的势力);同时可通过在苏格兰和威尔士的胜选削弱“脱英”的呼声。
值得注意的是,这场大选将不会看到明显的极右民粹主义势力──没有“英国特朗普”,因为他们已经在脱欧公投上宣称胜利,目前由特丽莎梅主导整个脱欧的过程。
在马来西亚,从外交官到学生,每个人都在猜测何时大选。答案的范围,从今年年底到明年8月(6月议会届满后的60天),这期间都有可能。另一种说法是,选举将以某种方式进一步推迟;但对此说法进一步的阐述,都可能被认为是煽动叛乱的。
在4月,我们见证了第15任国家元首的登基。对于许多马来西亚人来说,这只是另一个假日,对他们而言,仪式上的亲吻马来短剑、皇家乐队演奏,都是过去的遗俗,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的反应,代表了教育制度的失败,没有让年轻一代去了解国家的体制,包括国家元首制度的延续和稳定,将加强制衡权力滥用的机制。在新任国家元首就任5个月里,明显许多马来西亚人对吉兰丹苏丹莫哈末五世在履行宪法赋予的任务上寄予厚望,吾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