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观察员的存在,能让选举国的民众对国家走向民主有一定程度的信心,如同为选举成绩加持。
1990年的尼加拉瓜选举,时任总统奥特加败选,有学者分析是外国选举观察员的存在,某个程度上说服奥特加,避免了一场内战。
但也有国家曾在选举观察员上栽了斤斗,因为采纳一些有政治倾向的观察员而导致选举变成混局,难以收场。
从错误学习了一些教训后,许多国家都立下了严厉的规条,甚至拒绝任何与政治政党有关系的组织担任观察员。
很多观察团在招收观察员时,都会定下稍微严厉的规定,包括不可在政党内有党职、甚至是一些有刑事罪案底或是曾违反选举法令等的人士,都会被拒于门外。
全国廉正选举机构主席K萨恩表示,选举委员会有绝对的权力将有政治意图及关联,或是其成员有人参与政治的组织给除名。
“这是各国选举组织都握有的权力,他们需要尝试避免观察员的身份遭到政治人物或是政党的骑劫。”
他认为,若是观察团没有办法控制观察员,所引发的丑闻将会直接影响选举结果的公信力。
他举例,上一届的泰国大选因为大多组织都有明确的政治倾向,因此当时选委会取消了本土选举观察员的申请,只是允许海外观察员在选举期间进行调查。
“当时的倾向非常明显,不是黄衣就是红衣,选委会也因此面对很大的挑战。这也和民众对观察员的态度有关,只要某一天有个观察员穿了某个颜色(红或黄)的衣服,就会招来很大反应。”
K萨恩说,我国选举观察组织之前决定是党员可以参与成为观察员,但是他们必须要签署一份文件,保证他们在观察及报告时会维持中立及客观的态度。
所以,最终有很多国家都使用一些严格制度,严禁观察员与政党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会选择一些完全与政治无关的组织来出任观察员。
“他们是国人,然后也让他们来观察,他们不必拥有有这一方面的技术和了解。”
管制向媒体发言
他认为,即使只是传达某些讯息,外界也可能解读为观察员倾向某个特定阵营的举动。因此要求管制观察员向媒体的对话,也是某种保障中立性的做法,避免误解。
为了避免单独观察员的言论遭到滥用,民主及经济事务研究所(IDEAS)首席执行员旺赛夫表示,这次的非政府组织,将严禁个别观察员向媒体发言。观察团不希望一些个别的案例遭到放大,而引起纠纷。
他也表示,各个观察团可以公开向媒体发言,不需要获得选委会的认可,惟个别观察员不得擅自发言。
另外,为了避免出现偏好及不中立客观的情况,旺赛夫指各组织将会推出一份问卷,让个别观察员填写。
“我们会训练大家如何填写报告,让秘书处的人能够通过这些报告,对全国选举进行的情况有明确的理解。”
利益相关者或渗透观察团
即使选举观察员被认为是公平、公正、中立及客观的,但其实选举观察员压力渗透于无形,政治学者认为,有捐款人及政客会在暗中影响选举,或战略性从亲密的成员国,挑选代表团成员。
苏珊海德及朱迪斯凯利在撰写的《选举监督的局限-独立观察团的所为及所不能为》里写道,观察员是捐款人、政府及各个机构的代理人,这些相关方处于外交或寻求稳定的需要,可以迫使观察员无法公正判定选举结果。
他们认为,这项问题没有受到重视。其中原因包括媒体认为监督员理所当然是中立的选举警察,或是决策者对这样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章里也说到,有些国家的政府即使邀请了观察员,但也会逃避指责。
“这让观察员陷入两难,他们了解自己无法带来真正的民主选举,但又不想一走了之,把烂摊子交给不可靠的人来收拾。”
他们强调,捐款人、记者及观察员应该清楚知道,选举观察的所为及所不能为,这非常重要。
先探讨再落实观察员机制
政治学者普遍认为,当国内环境有利于改革,而观察员能巩固正发生的变化时,选举观察员的角色及能力才有用武之地。
根据过往的经验,有不少独裁者在国际压力下,不得不假意进行民主改革,再耍手段进行选举舞弊。他们表面上进行民主选举,甚至愿意邀请外国选举观察员前来,以示诚意。但是实际上却采用各种手段,包括灌票、假票的低级手段,来赢取选举。
不过,试图舞弊操纵选举成绩的阵营也可能因为遭到揭发,而激起人民反抗,最后导致下台。
经典例子就是1986年的菲律宾总统大选。当时,菲律宾总统马可斯举行闪电大选,因为灌票很严重,导致菲国人民和外国选举观察员都不承认选举结果,并引起人民力量反抗,最后推翻马可斯。
无论如何,K萨恩认为,大马所安排的选举观察员机制应该展延,原因为(对选举观察员)缺乏了解;应该在大选后重新检讨,与相关的专家讨论,再设定适当的指南和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