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人真的很可爱,不但憨厚老实;有时还会起一股傻劲,作出一些有悖现实的事。像前首相马哈迪早年提出的“2020宏愿”,在经济衰退、国家濒临破产的当下,竟然还有不少人至今仍赋予期许。纳吉上台后,推出了据说花了2000万令吉请人设计的“一个大马”口号。这几年来,举国各处充斥著“一马”标志、“一阳指”手势,可惜终究经不起考验,成为失败之作。理由很简单,若是成功的,近来就不会有什么“挺中庸,抗极端”的运动出现。
令笔者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想到“挺中庸”,这个似是而非的词语。据悉,中庸是普世价值,相信数千年来没有人会反它。试问又有谁会认为自己是坏人?
一犬吠影,百犬吠声
支持中庸也就算了,笔者认为“抗极端”更不应该。因为通常极端的人会比一般人更坚持本身的立场,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或许在对方眼里,我们才是极端分子。
况且每个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举个例子,希腊古圣亚里斯多德说过:“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可是,中国亚圣孟子则认为,如果舜的父亲瞽瞍杀了人,身为人子的舜会放弃天下,连天子都不做,偷偷带走他的父亲到偏僻的地方隐居,一生孝顺父亲。从这里可看出,同样是圣人,为何东西方的做法南辕北辙,一个重情、一个重理。其实,在双方站各自的立场,都没有错的。只是文化与思想造成后天的差异。
记得数年前,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不断地逼问副首相慕尤丁,在身份认同上是以大马人为先,还是以马来人为先。后者最终选择以马来人为先,大马人居次,难道这也是极端的表现?不,这只是一种选择。
所以,我们怎么可用“抗”这么剧烈的手段去对付被冠以“极端”的一群,搞不好还会弄巧反拙,酿成悲剧。意识形态是无形之体,无法用强硬手法化解之,因此应以德服人,并晓之以理,通过包容和不断地对话来化解彼此之间的误解和取得共鸣。当然,这并不是口说那么简单的事,不过总比空喊口号强一些。
无可否认,有些人故意挑起种族情绪,捞取利益和政治资本。这时,政府就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应该果断地依据各种适当的法令及通过法律来把肇事者绳之于法,以杀一儆百。
既然米已成炊,主办“挺中庸”运动的当局,至少也要说明这个运动的具体活动,以及和“一个大马”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如果只是针对种族课题,那就把中庸看得有点狭隘了,甚至有侮辱“对中庸”之嫌;而支持者则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千万不要一犬吠影,百犬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