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和教堂的处境毕竟如何,大家想必心知肚明。尽管大城小镇的人口逐年增加,一块块的公共土地,鲜少因此按照比率有所保留。城市规划的蓝图设计,也几乎是一片空白,不见标示;耐人寻味,自不待言。
独立之后,再经513后的政治分水岭,这些年月的政治变革,旧有的沉痾宿疾一如既往,积弊越是明显。那一些战前和殖民地时代兴建的,则斑驳老旧,甚至彻底失修,渐成废墟。
困在其中,我们全看到了,一个个新开发的社区,因而不断出现店屋改造的崇敬之处。此外,也有者不得不占据了政府所有的空地,当作各自的灵修圈地;最终酿成种种的冲突。既是这样,他们自然难以得到国库的拨款,自不待言。
纵然每逢大选,偶有所得,微薄之数,不过是意思意思,不足一提。马佛青年曾有文告公开揭露,过去只有少于2%的拨款分配;兴都教庙,一度平均只有区区9174令吉31仙的配额,小如花生米(peanuts),建一座小车房也不够,皆是佐证。
那么,前不久房屋及地方政府部副部长艾曼阿蒂拉何以要在国会预告:政府拟定新增规则,禁止已获拨款的非伊斯兰宗教场所一旦获得资助,三年内不得再次申请拨款云云?
民主、公义、多元、平等声中,听闻如此这般的规则,基础到底何在?一旦大家深思玄机,必然恍然大悟此番缘由的背后,恐怕正是当前预算有限,不能顺得哥来得嫂意。左右为难,那么,怎么办呢?
灵光乍现,有了,今年给了哥哥的申请,明年则满足嫂嫂的诉求;到后年嘛,再做安排:也许一人一半,感情不散;也许没有也许。总而言之,相互轮替,你有我有,岂非两全其美吗?
但是,一参破了,这些日子房地部不当家也不当权的尴尬,不但一目了然,此时此刻部门开支的严重失衡,也就一目了然了。一间智能公厕,开口就是百万令吉。可是,庙宇和教堂呢?
读陈亚才兄新著《瑰丽的万神庙》必能明白历史的脉络,以及经年累月,兜兜转转的根本困局。看到这里,百万公厕之父的“大事做不了,小事做不好”,自是尽在不言中了。沾沾自喜,纯是自嗨,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