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敦达因曾经这样形容首相安华;安华为了执政,对选民作出很多承诺,是一名民粹主义者。这些承诺虽然成功保送他进入布城,却因为一些承诺是超乎现实,非政府财务能力所及,他就反其道而行,怪罪前朝搞垮经济。
如果我们细心观察我国的政治演变,民粹主义是由一直被拒与主流外的政治领袖发起,而民粹主义的主要支持者,则是那些一直认为受到政府不公平对待和对政府很有多不满的“边缘人”。他们在体制内找不到合理表达自己诉求的渠道,只有求诸体制外的力量,这给了民粹领袖极好的契机。
所以,俄国民粹派当年有句名言:“谁不和我们在一起,谁就是反对我们;谁反对我们,谁就是我们的敌人”。听起来很耸动,不过把场景搬来马来西亚,是不是跟目前的政治发展很贴切?我国正慢慢趋向民粹主义前进。
在政治学中,民粹主义是这样一种观念,追崇民粹主义的领袖常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辞来吸引注意,脑子寻思的是如何从选民手中拿到选票,所以对本身所作出的承诺往往缺乏客观理性判断,甚至忽视现实和法治精神。可惜的是,人民群众的情绪一旦被挑起就会把“民粹”误认为是“民主”思潮。
了解安华政治手腕的人士都知道,不管在过去或现在,安华很喜欢利用人民的困苦来捞取政治利益。1974年安华发动和参与声援华玲农民示威,虽遭到《内安法令》逮捕,却开启他政治仕途,一路官拜副首相。不过若要举证安华民粹路线的最佳证明,应该还数一旦取得政权就会宣布降低油价。
我国目前面对的最大挑战有两大类;民生和经济问题。民生经济问题普罗大众都感受得到,低下层的感受更加明显,即使政府提出很多官方数据,包括每次首相出国访问都会带回来数以亿计的投资计划,但是这些所谓的“收获”实际上还是纸上谈兵,八字还没有一撇。
民粹政治的极致表现可以简单诠释为两部曲;在野时通常会有“争取选票、赢得选举”,取得政权后若没有办法改变国运和人民的问题,可能会进化到“不择手段、保住政权”。
无论是从言辞激昂的讨伐声浪提出非理性诉求,或是突然潜移默化改变立场,只要他们提出的民粹选举承诺与政策主张继续获得选民相信,保住政权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锁住人民对他们的信念。
社会分裂
如果人民日后还是要面对生活压力、白米不足、食用油缺货等等问题,让人觉得政府处理不来,日后只会加深这种种族和宗教的民粹。到时,社会上可能被分成了两个对立的群体:“坚信民粹的人民”和“偏激的政治思维”。竞选双方都会大肆炒作民粹主义和偏激的宗教或种族理念,无论是哪一方,是否还能理性问政才是关键。
当公正的民主被情绪化的民粹绑架,人民群众的矛盾对立就会增加,大量中间选民将会流失,明知道民粹政治将不利于国家社会长期发展,但为了保住眼前的社会秩序,就会兴起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倾向,选择靠向民粹主义,毕竟极端主义在多元化的马来西亚还是叫人敬而远之的想法。
今天我们看到的一个现实,团结政府为了应对国内物价腾涨,除了制造贫富之间的猜疑,就是变相修整统制品津贴。然后再通过政策和行政令提高企业员工最低薪金制,公务员加薪,现金补助弱势群体,欲用最快速方法扭转乾坤,只是未见有利药效。
在我看来,安华的民粹政策开始出现失衡的现象,对于教育,团结政府会有意无意的意图干涉和否定“多元”,在赋予宗教团体更大权限的背景下,显然是要强调“种族”与“宗教”,试问团结政府的这些措施对国家未来发展有何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