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说是国家财政预算,其实乃是行政未来一年的开支。总拨款高达4210亿令吉的2025年财政预算案,也不例外。当中行政开支占3350亿,比重占有五分之四。
恰如林建荣兄在〈安华的萝卜与大棒:预算案解读〉指出,庞大的公务员体制就吞噬了约三成税收,只留下的不足两成用于发展支出。但是,860亿的发展经费,显然是杯水车薪了。
财务的困窘,源头何在,一目了然。尽管人工智能日渐普遍,企业争先采用之后,裁员滚滚而来。纵然慢了半拍,政府部门的标准作业流程,一旦酌量融入可行的AI元素,体系依然臃肿如前吗?
薪酬调整了,国库越是沉重。推算时任首相依斯迈沙比里所透露的退休金总额,足以觉察问题了。这笔开支已从2010年的98亿8000万令吉,增至2020年的263亿8000万令吉,正以2.6倍的速度增长。
2020年后呢?首相署(联邦直辖区)部长扎丽哈书面回复伊斯兰党而连突国会议员凯里尔尼占提问透露,2020年至2023年期间,政府共为此用了1167亿令吉。换句话说,凡此四年,每年需要将近300亿供养之。
但是,公仆始终“一个不能少”。举例言之,政府取消小学考试之后,教育部旗下的考试局结构和组织如前:下设8个部门44个单位。主管当中DG54级别六人,DG52官员两位。
这个现象,说来乃是兜兜转转的沉痾宿疾了。2007年5月30日林冠英一早点出,公务的支出,从第八大马计划的1374亿令吉,剧增至第九大马计划的2246亿令吉。
缘由所在,乃是公务员总数从1990年的77万3997人,增至2006年的89万4788人。时至今日,里外总计,相信接近两百万人了。难怪当年林冠英见之,几乎怀疑人生:私营化计划推行了,公务员不减反增加将近150%,到底这出了什么问题?
此事说来,自然在于教育功能的日渐失调:毕业之后,空有一张文凭,没有实战经验。结果,不但不能就业,而且大量失业。政府不得不过度吸纳,层递累积,恶性循环,造成了眼下的桎梏。
面向这种陈年久积的历史困局,怎么改革,都将牵一发而动全身,乃至立场转向,影响选票,动摇政权。到了2026年财政预算,想必也是一如既往。毕竟,准备报告的,还是旧体系里的原班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