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好莱坞男星尊尼特普与前妻安珀赫德的诽谤案终于尘埃落定;在台湾,一名网红遭同样名为安珀的妻子家暴并顺利申请离婚,占据台湾各媒体版面。
两名来自不同地方的家暴案女主角都叫安珀,而且有别往昔女性为家暴受害者的刻板印象,两人都是施暴者。这除了能用无独有偶来形容,也能让我们反思该如何打破根深蒂固的性别刻板印象。
网称“国师”的棒球评论YouTuber“台南Josh”(郑毓伦)刚于5月中旬离婚,并在日前上载视频说明自己在遭受家暴及离婚之心情感受。他和前妻安珀其实刚于2021年7月结婚,但2022年1月即因被安珀暴打而逃回夫家,才揭发他自婚后就被家暴的始末。
原来,安珀自婚后就管控郑的行踪,也会查阅他的手机、工作表和通讯录,并把他社交媒体内寥寥无几的女性朋友全数删除,还会砸烂家具、在墙上写上“死妈宝”,甚至以自残来要挟另一半。
事发后,郑的律师表姐Camille在受访时透露,原来其表弟在婚后半年都一直被家暴,但一直没告诉家人。就算是被安珀暴打后的初时,他认为没流血而拒绝验伤;而安珀在婚前摔东西的举动,也让他误以为这是女性的正常情绪表现。
最糟糕的是,郑被家暴的新闻曝光后,竟有网民留言说“大男生对女生申请家暴令有够丢脸”,诸如此类的言论无疑是对受害者的二度/三度伤害。这正是我在《被忽视的家暴死角》里所提及的:被家暴的男性除了会陷入难看见、难开口和难求助的三难窘境,还可能被其他人调侃、奚落和取笑。
家暴盲点和误区
从尊尼和郑毓伦的案件中,我们能发现很多刻板印象所存在的盲点和误区。除了家暴受害者不一定是女性外,家暴的层面非常广,包括情绪勒索、语言暴力、冷暴力、精神和心理虐待,以及生活和财务管控等各种形式。
遗憾的是,家暴往往在升级到肢体暴力时才会引起关注,包括受害者可能在流血受伤后才发现自己的受害者身份。我们需知道,无论是任何形式的家暴都不可以被接受,有否表面伤痕并不是判定家暴的唯一指标。
无论是安珀曾贴文自辩“情绪失控”,或郑毓伦误以为“摔东西是正常情绪表现”,这些都是无法接受的说法,也凸显出很多人对家暴缺乏认知。更重要的是,家暴绝对不是家丑,而家暴只有零次或无数次的记录。
如果我们在第一次家暴(包括语言暴力、情绪勒索或心理虐待等任何家暴形式)发生后,没有及时寻求专业辅导协调或适当介入,那这个恶性循环只会不断轮回和延续,直至受害者忍不住向外求助抑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