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在身,个人的家庭,工作之公务,如何分身,怎么兼顾?《东方日报》记者丘丽雯报道,前不久爱极路大道路检之时,马六甲副总警长沙鲁莱礼发现,本州一名护士每日驾驶逾200公里,往返柔甲两地,因此深受感动。
那样的习以为常,不论公共部门,还是私立的业,其实多著是。学校的老师,不少也是如此这般:两地奔跑,天还没亮,就要早起赶路;乃至雨天路滑,不幸半途意外。校长心怀不忍,代为请调;没有想到,小拿坡仑说:他还年轻,尚需磨练云云。
既然这样,还能怎样?长话短说,总而言之,遵奉通令,一旦外调,想要回乡奉养父母,难度极大。报上一封封投书教育部长的公开信所要表达的,也正是这么一回事: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说到底,恰似〈陈情表〉2.0的非常处境:“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唯乌鸟私情,固然愿乞终养;皇天后土,可曾共鉴?
当然,单位的委任,公司的任免,都有特定的标准流程和作业。朝廷的安排,必然亦有他们的思虑和需要。可是,相隔两地的调派,当真只能这样,彻底没有一丝一缕人情可言?何况,细看职工的家乡,想必可以发现,对调的可能。
结果,夙夜匪懈,不遑寝食,兢兢业业,不敢怠慢;时间长了,日子久了,体力不支,热情大减。顾虑健康的成本,想及薪酬的微薄,唯有请辞,提早退休,静养天年算了。人力的流失,缘由何在,追溯至此,一目了然;可惜,当权领导不放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