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政变已结束许久,新政府和新内阁也已成型,各州政权能变的也都已换人做,我国只能瞬间重回风平浪静,把时间更多地关注在抵抗全球肺炎。但对于战战兢兢的土团党而言,问题是否就那么简单,夺了权稳了心就即可?
土团党的存在十分诡异,该党领袖包括马哈迪,绝大多数为前巫统政要,此类政党若按照往昔巫统退党份子的经历,一般上凡遇大选面对著巫统时,就会吃力不讨好。但怪就怪在,希盟把这个新兴种族政党纳入盟党,并以老马的强人形象为号召力,借此俘获大量选民的心,没想到竟然成效,一举拿下国阵──巫统掌权已久的江山。
但一经两年有馀的重重考验,一切皆已化成灰烬,土团党最终选择脱盟,导致希盟江山兵未败却如山倒,旧酒名正言顺地回到了旧瓶,不再任人数落。国人即便遭到最激烈的背叛,却也只能摇头叹息、无可奈何,毕竟希盟或是土团党也罢,都是自己选出来的。
我国目前为“国民联盟”的松散联盟和少数派政府执政,成员以土团党与国阵成员党─伊党,以及东马的合作政党联盟为主,土团党因政变有功,美其名虽占据政府一线,却也招惹席位占多数的巫伊联盟和砂拉越政党联盟(GPS)对官职分配的不满,这些政党一些领袖开炮和声讨首相慕尤丁。幸好目前肺炎肆虐,政治问题先搁一旁,否则土团党和其“天秤式”摇摆不定的政府,可能撑不过这个月。
为倒戈付出惨痛代价
更怪奇的还有,土团党目前分属老马派和慕尤丁两派,前阵子老马辞掉会长职,由党主席慕尤丁代任,随后却在过渡期间重新出任会长。即便政变已尘埃落定,党却并未因此分裂解散,在国会有在朝和在野者,在不同的州也有分属不同阵营,党内同是有朝野两派,堪称我国政党和政治史的奇葩,刷新了以往东马国州议员分属朝野和数党分合的记录。
再者,土团党本身也并不傻,它除了必须尽可能避免重蹈昔日巫统退党分子组党的覆辙,其政治议程也颇为现实和直接,那就是要执政并且掌握实权。土团党在希盟的策略和地位一直备受各方谴责和威胁,导致其脱离希盟并跳槽国民联盟;但在国民联盟,土团党即便持续执政,并想要藉著大好机会一展声势,但土团党从创立到竞选,其对手一直都是以巫伊两党为主,试问这两党会否看著土团有所发挥?
至于城镇多元选区,土团党也没有发展馀地,无论是在朝的分配,或该党基本盘或声誉等所限。唯一能考虑的,或许只有沙巴,但那里政局一向多变和动荡,土团党可以风光一时,亦可能如沙巴巫统般一夕间完蛋。
先不说延后的土团党选结果如何,慕尤丁或马哈迪哪一派胜出也罢,土团党将因自己未能成功转型和化解危机,反而选择倒戈到敌营而付出惨痛代价。
1996年,46精神党在特大议决“解散全党”时,其党魁东姑拉沙里声称虽表痛心却无可奈何,并呼吁全党接受和回巢加入巫统。当然,拿46党比喻也仅是个案,一是46党人是前巫统嫡系、长期在野,确实无可奈何;二是,公正党已打破了魔咒,至今还尚存著,不过该党已转型为巫基多元政党。至于土团党,只是时间未到,姑且静观其是否会再另创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