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智礼在任教育部长之日,一再倡导快乐教学:减缓学习的压力,小学低年级的学年不再考试;老师层层叠叠的文书工作,他也尝试减轻。但是,身在高处,眼线蒙蔽,他显然没有觉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诸如管理不当,所衍生的一匹长的问题,一如既往。举例言之,开课之前的教务会议,部分校长一早令下提前至12月中召开。有者则在圣诞节翌日的12月26日起,连续多日开始。所幸此次得到教育部通令指示,会议因此挪后。
尽管会议挪后了,有的校长则为此磨蹭n天;甚至借口校园和课室清洗和布置,把老师当校工使唤;厕所的告示,也不放过。不过两三页壁报、四五张桌椅,也兜兜转转;七移八动,用尽所有人的洪荒之力。
但是,校长到底旨在解决什么问题呢?专业课程的培训,不但没有造就规划之有术,也没有练就善解和包容的大爱。相反的是,老师一再因此承担来自上司的多重压力,身心饱受折磨。
好了,熬过如此这般的炼狱,终于开课了;教案的书写和呈交,成了核心项目。累了一天,有的校长规定每日晚上8点之前必须提交,否则,手机组群“温馨提醒”立马出现。随后钜细靡遗,一改再改,折腾之极。
教案的标准作业定了,一如既往,种种训示跟著排山倒海而来。一切画面,正如我前在〈通令这样,校长那样〉所说:大半夜,一清早,一条条信息第一时间往组群里广发。周末、公假、长假,一道道催命符也不停地送到。
感受这些,大家想必可以感受,老师的精神崩溃,一大部分实是校长一手造成。然则,顾忌升职,思虑纪律,老师的服从,恰似sadomasochism的游戏:受尽校长霸凌,也唯有逆来受虐。雪州早前两位华小老师因忧郁而自杀,大家全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