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临教问题,一言难尽。许慧珊常见,心有感触,发表〈师奶看临教问题〉表达她的忧思:“我只能期望我的孙子上小学时我们不需要再谈论教师不足需要临教的新闻。”
说实在话,我不确定慧珊使出了她的孙子兵法,满目疮痍的困窘,随之立马解决。何解?文章援引临教大军之惊骇处处,正是说明:“教育部仍然缺乏6000名教师,所以政府将在明年二月聘请3000名临教以供国小和华小。”
是吗?2019年1月22日,公开自诩“还有哪个副教长比她好”的张念群当时援引部门的统计报告,华小尚缺师资大约200人;怎么到了年杪,一下子随之增长到这个地步?不管事后教育部如何澄清,显然的是,教育部的估算和规划,想必确有严重疏漏。
遵照规划之道,一个国家的人口增减,其实可以参考各个年龄层的存活率(cohort survival rate)推算。如此层递总计,则可预见个别社区里,临届上学的学生总额之数。
好了,南中国海两岸的学生所需全一一知道了,对照既定的师生比率,则可算出对应的师资数目。有了这些数据,统计现有老师以及师训毕业生之数,减去退休、长假、离职和调职者,事情不就明白了吗?
可惜,这一道小三程度的算术题,独立建国至今,算了n年,始终算不清楚。每年开学,窠臼依旧,桎梏不改;沉痾宿疾,兜兜转转。耐人寻味之处,由此可见,思之自明,迨无异议。
如此这般,“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师资偏不酌量加增,何以平息?犹为不解,学校1月开课,二月这才“聘请3000名临教”;间中的空档如何,等令孙子放假回来告诉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