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敦马哈迪出席马来人尊严大会,民间议论呈两极化,尤其华裔更是嗤之以鼻、愤懑不平,但理性和平心而论,老马能有何选择?

马来人尊严大会的主办方竟然是本国大专学府,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若是一般世俗民主国家,此类活动早已遭到杯葛或被禁止,但我国确实MalaysiaBoleh,听在国际友人耳里想必会感倒啧啧称奇。但我们往往都回话说:别意外,这就是马来西亚。

总得来说,去年9月,经济事务部举行“2018年土著与国家未来大会”,就开了道先河。当时民间一阵批判,509后新政府仍要开族群大会,推动土著新议程、探讨土著的经济地位。虽然老马在大会剑指中资,但仍旧是土著失去城市生存空间、土著有缺点无法与华裔竞争等。

自1970年代实行新经济政策和土著优先制度始,至今50年已过去,成效如何其实也不用两极化。政策干预脱贫和给予辅助,而且还是种族性质的,这点当然是诟病,但政策的初衷无疑有效的,至少土著的平均收入增加、生活水平提高和中产化、土著企业崛起等,未尝是好事。

有道是“授以鱼不如授以渔”,最初宪法153条即是阐明优先权将会在适当时候逐步减少和终止。目前看来则是,当年制定宪法的委员会实在想得太美了,一旦享有特权,他日岂会让步?久而久之就成了“正当性”并将获得维护。去年的土著大会、今年的尊严大会,目的何在?还不是老调重弹,不停在为特权辩护吗?奈何这种论述持续吃香,谅朝野哪个政党都无法招架得住被骂“叛徒”的滋味,所以老马岂能缺席?

老马出席大会,也有两种反应,一边是痛骂他种族主义,一边则同情他迫于无奈。更切确来说,他老人家是义无反顾自愿出席,老马毕生关怀的不就是“尊严”吗?老马反复强调的无非是土著既然有政策帮助,就应该要凭优势和自我长进来来摆脱束缚,名正言顺获得主权,接而受人尊敬,即“马来人当自强不息”。奈何老马多年来奋斗和苦口婆心的结果,却是吊诡的反讽,看大会上振振有词的发言人,就略知一二。

士绅化淡化种族之别

老马的关怀,太多政治、太少经济,国人的水平亦然,被政党政治牵著鼻子走,没人在乎或关心政治、经济或社会学。在经济高度发展和工业化后,城市“士绅化”(gentrification)是种必然现象,高收入者迁入、低收入者迁出,社会地位较高者得,而这些人士岂有种族之别?相反城市由于物质和知识水平提高,种族主义色彩也相对减少。

再者,城乡二元化根本是政治炒作,今昔有哪些城市基本为单一族群所完全占有?而居乡镇者就必然是穷困和落败?相反的在城市物资提高和交通堵塞日益严重的今天,退其次往乡郊区居住的大有人在,且这些区域也未必都穷困潦倒,反而有效增长经济和发展,君不见这种趋势反而让人更为奋进和进步?

总之,纯以种族来论经济,老马已经显得落伍,至于那些还强调“远古时期辉煌伟绩”的大会发言人,我们根本不必费时去介怀。时刻关怀我国局势,毋须悲观,时间将会证明一切。要搞极端也得有能耐,看看津巴布韦,把土地和权益全部收走、把专业人士统统逼走、国家严重垄断和干预经济的糟糕结果;说真的,我国还不至于那么拙,想“回到西元前”来自我标榜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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