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你, 是郭素沁中选国会议员之后的往事。青涩的你,有点腼腆,站在上司身后,捧著一册笔记本,用心一字一行地记录。那一年,你20岁。似乎决定离开新纪元,出任士布爹YB的助理。
后来再见,你正从澳洲赶著回来,给参选武吉免登的方贵伦出力。在吉隆坡的公共交通系统,那个晚上彼此谈了不少。间中,聊起宣传海报的文案,我顺手改了:贵伦厚道,讲到做到。
记得那些年月,党没有人,也没有资源。琐琐碎碎,全靠著朋友设法帮忙。尽管大事不能成功,可是,人人总是觉得,自己正为改变国家做一点事,心里还是心甘情愿的。
然后,毕业回国,你决意北上攻打升旗山。党的部署,我应该是少数提前知道的。但是,处境艰险,你刚做事,积蓄不多;身边一些好友知悉困窘,各自分头主动给你找钱应急。
美好的仗打过。可惜,丰收的成果,偏是分不均匀。308之后,因为邓章钦不在州行政议员名单,我明确表达民间想法,托你转达领导。然则,或许因为卧榻之侧的鼾声太吵了,党早有私拟的安排。
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 大家都已尽力。给你的最后一封电邮,我清楚告诉你,事至如此,保持距离,是我唯一可行的。自此,我们没有联系。然则,顾念政局所需,我后来仍公开发表〈把选票留给刘镇东〉。
只是,你怎么看待这番善意?因为巫程豪医生不能上阵士姑来,我通过每一个可行的管道,向你转述轻重;显然的是,你一早有了本身的布局和盘算。人微言轻,我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怎么说,如今你是朝廷的大官。这些日子的一言难尽,说明你有你的思量,你有你的判断;你顾全你的大局,我再也不能理解你。毕竟,彼此也有十年没有往来,和你绝交,也是缘灭后的必然;既已unfriend,我也不必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