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马到处敲门,门的另一边可有人回应?有些人大声回应,表达自己的立场;有些人则轻声细语,只有耳朵贴著门的敦马听得见。那声音是谁,不得而知了。
继先前收留前巫统党员后,新一轮的党员招收计划,有入学试吗?貌似也没有,毕竟那些履历表,校长也挺熟悉的,觉得行就行吧。
其他盟党有什么反应呢?这是有趣的问题。但这是别人学校招生计划,其他学校又怎么好意思插嘴呢?然仔细想想,这可是关系到同一船上人的利益关系,盟党也太没危机意识了,还是他们真的活在美好的政治理想中,大家手牵手一起向前走?
我看不然。政治永远都是让人变得敏感,变得犀利的。一个偌大政治集团,说出的未来愿景都是一场美丽的、可能发生的话,例如平起平坐这件事,不也逐渐被抽干了灵魂?土团党要壮大,是打著维护马来人权益及团结马来族群的口号,这逻辑本来就奇怪。政党人头越多,并不代表越能维护某族群的权益。
安华之后是谁?
说到底,也是为了争取成为希盟最大党,一年前的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就要补掉这溢出非议的空洞。下一届的首相是安华,又如何?更长远的是安华之后是谁。
希盟当然不可能说以轮流制的方式当首相,这除了狂妄之外,还给盟党之间存有幻想。最实际的做法,就是在希盟里面站稳阵脚,掌握话语权。越多有利的党员,赢得越多议席,越能说话。
敦马现在为首相,自然很多事情由他决定,但他也明白,必须开辟一条路给未来的继承者。我自然不相信希盟可以永远这么走下去,原因很简单,只要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一日在玩弄种族课题,马来人的不安仍旧起作用、被利用。
为了维护希盟的门面,很多事情盟党都是默许的,忽然有自己人提出意见或责骂,就会变成个人意见,与政党脱离关系,这是很方便的撇清操作。
当希盟成立那天起,它就被赋予光环。为国为民的悲壮,出现在全马各角落。它是赢了国家政权,赢了人民的票(大部分),而之后的路才是关键。
一棵大树有了害虫,并不断蚕食著根茎,我还能看见绿叶与花,所以还没有动手砍掉。可能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时,它比我斧头更快,倒下。此前,那害虫或许破蛹而出,成为被人欣赏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