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瑞典语的芬兰人这一辈子,恐怕永远不能明白独立中学统考的沉痾宿疾。人口的比率仅占6%,自学前、小学、中学、大专而研究所,甚至特殊教育,公立的瑞典语学校全交国库一一买单。
身处这一个冰天雪地的国度,语言的差异,从来不是问题。虽然三杯下肚彼此私下也许会相互调侃,但是,讲究民权,维护人权,处处力求平等,任何媒介语的教学都OK,地方议会出钱出力,一视同仁。
那么,既然攸关母语教育的传承,统考认证的磨蹭拖沓,到底出自什么问题?士毛月补选前,巫统总秘书安努亚慕沙如今认为,党应将统考视为全民之问题,而不是单一种族的诉求。
接受《马来邮报》专访,安努亚佐证,报考统考当中,也有不少马来学生。何况,马来西亚乃是多元族群的国家,领导必须接受现实,巫统不能成为独立(执政)的政党。
在中文世界成长
安努亚所言确实。《我的中文名字是沙莉娜》(My Chinese Name is Salina;吉隆坡:Pelanduk;2018)的回忆录所记,也是这么一回事。两任首相专用马中翻译官的沙莉娜,正是不折不扣的华校生:波德申中华、吉隆坡循中、台北台大……。
类似沙莉娜的经验,当然还有很多。书中页74展示的照片显示,早在1967年已有至少13马来同学在宝岛留学。他们当中的Ubaidullah回国后,长期在马来亚大学中文系执教。
继沙莉娜后,华校求学的马来同学还有很多,全程在中文世界成长的也不少。尽管如此,因为被扭曲,独中的课程一直被抹黑。视角这般,怎么和全球化的需求接轨呢?
赫尔幸基的机场,一早展现多元的风景,眼下甚至设有中文的“机场服务向导”。芬兰小国的气度,由此可见,自不待言。那么,芬兰人怎么可以明白认证统考,纠结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