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其实是若隐若现的, 城市卷起的反风尽管强劲,乡间的马来海啸似有还无。虽然希望联盟打破了垦殖区警戒限,但是,巫统和国阵显然老神在在。有消息说,这个党还准备了庆功宴。
那些战绩, 我们现在都知道了。唯一鲜为人知的是,大选开票后,前首相纳吉曾经先后两回致电公正党实权领袖安华,问他事到如今,该怎么办?安华觉察,这位当权的一号国家领袖当时已经“彻底崩溃了”。
身为相识多年的朋友, 安华嘱咐纳吉坦对结果,尽快发布承认败选的声明;否则,磨蹭拖沓,唯恐大家反要以为国阵试图拖慢开票。好话说尽,纳吉始终踟蹰,到了翌日接近中午时分的记者会,也仍然逃避现实,不置可否。
说来,身陷囹圄的安华当晚接到的电话还真不少。接受《东方日报》记者侯显佳独家专访,安华透露,5月9日当晚对面的老二阿末扎希,也打了电话给他。两人到底谈了什么,安华没有多言,只说自己彬彬有礼地应答。
按照语意揣想,恐怕那是马来族群艰深晦涩的委婉之语。一来一往,浅尝即止,没有边际;然则,双方心底的那些意思,欲拒还迎,还是毋庸多说,其实都尽在不言中了。
如此谈话,曲折迂回,十分折腾;好处倒是浅显不过,如果都有意愿,自然可以再进一步,另约时间,详说明细。反之,预留了这条转身的退路,也留了日后相见的颜面。
可惜,历史可不在纳吉这一边,何况阿末扎希呢?缘由嘛,这一点,安华说得明白白,我们赢了大多数的议席,(足以组成政府),为何还要与他们洽谈?既然犯不著,这扇的大门因此关掉了。纳吉拨打的电话,现在已经无法接通,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