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终于迎来第一个改朝换代,各种民主和民生的改革开始露出了曙光。耐人寻味的是,新任首相及候任副首相都是医生。再回想过去的林良实、蔡锐明、蔡细历等都是医生背景。忽然让我想起“上医医国”这句话。
“上医医国”最早见于<国语·晋语>,大意是在春秋时期,晋平公生病,秦景公派医和给他看病,诊毕出来后,医和说:“此病已治不好了。这是因为迷惑女色而生了蛊病……晋国也肯定要失掉诸侯的拥护。”晋国大夫赵文子好奇的问道:“医生也涉及国政吗?”医和回答说:“上等医生首先能医国,其次是医治病人,而且医生本来就是一种官职。”
医道与治国,看似毫不相干,其实它们是有微妙的相似之处:良医良相均是为了济世救人。良相治国平天下,救民于倒悬;良医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不同的方式,同样的目标,也同样的伟大。古有张仲景、狄仁杰、陶弘景等,近代有鲁迅、郭沫若先习医而后成为思想家、文学家的“医国”者。
先做良医后入世医国
宋代名臣范仲淹也曾经提过:“不为良相,当为良医。”意思是读书人的的道路有两个:一个是从政、将来作一个好宰相、辅助皇帝治理好国家,兴利除弊而安天下。一个就是学医,悬壶济世,解除黎民的病痛。可见医道在古代是被推崇到何种地步。
在革命前也是名医的孙中山,却认为不一定要等当不上良相才想去当良医,因为读书人并不能快步走上仕途,如果在殚精竭虑想当良相而不成之后,再去当医生,要想当好一个医生,为时已晚。倒不如反过来,先做良医,然后由医人而医国,反借医术为入世之媒!
再回头看看现今的政治环境,新一代反而缺少有医师背景的的参政者,要不然就是本身发表的论述乏善可陈,没有高远的抱负而淹没在政治斗争或者选举的大浪中。这也造成未来的医疗改革艰难重重。
回溯最后一次的医改,似乎是蔡细历在位时的《2006年私人保健设备及服务法令》以监督私立医院的服务质量,确保私立医院对病患收取合理的收费。之后的两任任部长似乎没有特别的建树。
如果我们连有医生背景的正副首相,也只能每人发发500元看看病,却没有任何政策或远景,在于预防疾病的发生和宣导民众养生保健上。没有提出和改善医疗系统的缺陷、没有加速提升和合并较廉价方便的传统医疗野心,也没有看到任何提升拨款以增加软硬体设备和促进医疗人员在职训练的企划案。
如果连和民生息息相关的卫生部,也没有被马哈迪首相列入十大部门里头,大马卫生保健的未来,足以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