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韦地医生出身医生世家,习医行医,似乎是顺利成章的事。奇特的是,听筒看诊之外,他的时间几乎都用在经营文学,自谦“真医生,假文青”。真真假假,他对中文书写确是认真不过。
年少大量写诗,早岁的诗稿多在日新独中杂志《向日葵》发表;说来是深受马华诗人陈强华之影响和鼓励了。中学毕业,韦地医生曾经留守学校,短暂任职《向日葵》执行编辑。
是不是诗而优而编,总之,远赴英国读书,学成济世之后,他还在文学的王国坚守。
工资所得的积蓄,工余之外的消遣,几乎都用在这里:投资书店,接手草根,创刊《季风带》,入股三三出版社。常有活动,总要马新两岸飞车南北奔走……。
何解?接受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张曦娜专访,林韦地医生透露了部分的原因,在于纾解压力:“医生在工作时需要承接很多病人的不开心,负能量很多,写作是一个好抒发。”
在他认为,一名良医,“不能只看到表面的病痛,要看到病人心底深处的恐惧伤痛或不快乐”。通过临床的把脉、脸色之阅读、文章的书写,他因此可以看清人事背后的本质和脉络。
说来,治心远难于治病了。当年鲁迅之所以弃医从文,关键就在感受世人的麻木不仁。但是,族群病态的心病,何曾康复?不但这样,当下因为林韦地医生对消费税的一些不同的看法,网络的贴文和留言,实在糟透了。
都什么年代了,这个社会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凡事不分青红皂白,一切敌我二分。个人显赫的家世,因此也成为万恶之罪状。如此定论,正是红卫兵的非常手段;读之怵目,思之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