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黄集初博士是朵学术的奇葩。当初入读台湾大学,选修数学系,修成正果,则在历史系。学问之深邃,由此可见。此后转往武汉师范深造博士,自然相得其彰,既把握了理论的脉络,兼得数据之演绎;期间发表一系列的文章,皆显见了文理并重的文风。
研读黄集初博士新著《有言不信》(吉隆坡:三三;2017),当可觉察此点的确凿。不论攸关华小的体系、独中的规划、华教的前景、教育之媒介、改制的历史,他都能一一跨越了盲点,提出独辟蹊径之卓见。
泛泛之谈的那些自以为是,始终瞒不了他的金睛火眼。犹为难得,身在深云盘绕的教育卢山中,他从没陷入华教的窠臼;而是明确地提出独中的成功,正是建立在“当局的教育失败上”(页13)。
那些灵光一闪,天马行空的政见,他凭靠数学的推算,一点就破。诸如五岁入学的建议,一旦落实,是年一共需要12857个课室和19286位老师。其后,则一口气遽然而减。(页23-24)可行或不,还用说吗?
行政的官员作业如此,决策拍板的当权领导呢?集初博士举独中之拨款,说明“不管国阵还是民联,都不如当年英殖民地官员的眼光及专业,完全是选票考量”(页59)如斯,沉痾宿疾,自然是继续(被)兜兜转转。
结果,最终受害的,自然是万万千千的学生。这一点,黄集初博士援引了报告和调查显示:独中初一到高二的学生,每5人流失一个;国中则是4人流失一人。绩效之五十步笑百步,由此可见,迨无异议。
可惜,这个华社之中,纸上谈兵的绅耆和贵胄,如过江之鲫;类似黄集初博士的认真和踏实,则是稀有品种。认识这点,关心华教,发展华教,今后当应从《有言不信》入门修炼,一起闭门深思翻转困卦之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