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成瑜新著《华丽的告解:厨师、大盗、总统和他们的情人》(台北:时报出版;2016)收录当年采访台湾前总统陈水扁之事,提起陈水扁向《壹周刊》请求,希望能在《壹周刊》开专栏。
接到这则消息,董成瑜回忆道:“黎智英听了立刻说当然要开。我便趁此机会去台北监狱探看他,隔著厚厚的玻璃用电话与他讲了两分钟,他有几分羞赧,又很开心我们邀他写专栏。”
耐人寻味的是,董成瑜的笔下记载:“只是写了几个月,狱中传出陈水扁已失智失禁,但他的专栏却条理清晰,因此相信他生病的人并不多。不久,他便主动将专栏停了。”
读到这里,可见这个陈水扁啊,沦落到那一般,还是本性一丝不改。而且,总是认为上帝站在他那一边:“我相信耶稣基督与我同在,祂把我留在监狱是为了增加对我的淬砺磨难。”
不但这样,千错万错,自己没错,从蓬莱岛案的阶下囚到台湾总统,再从台湾总统到马英九的阶下囚。他扭而曲之地说:“这就是成王败寇的政治本质。马英九在2006年红衫军之乱时,曾公开宣示,子弹已经上膛,会让我一枪毙命,死得很难看。”
死得很难看之后,陈水扁还是没有觉悟本身的大错特错,而是因为自己过去太相信圣严法师所说的话,只是我把它念颠倒了,不是“慈悲没有敌人”,而是“敌人没有慈悲”。
陈水扁本色,就是如此。那么,他所说的,当真是他心里的话吗?夫人对他说出那么一点要求:“下辈子不要再搞政治了。”陈水扁说“我答应了她”,可是,当真吗?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陈水扁只是一个代名词,陈水扁其实不只一个:从台湾海峡两岸,到南中国海两岸,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