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廿年前,曾有一回应海南联合会执行秘书杨翠莲小姐的安排,到青少年的训练营说话。顺势之便,也设计问卷调查年轻一辈是否还讲海南话,发现自然可想而知,皆是这一代不如前一代了。
一家仍和爷爷奶奶同住一起的,情况还好。但是,新生代组成的核心家庭,父母如今都不说家乡话了。就算是原本可以讲得的,年年月月,少于应用,日久之后,自然也是渐渐生疏。
前辈精通海南话
比起前一世代,说来确实脸红。二战前后出生的前辈,诸如郭全强先生、顾兴光先生、张文强先生、华运栋博士、陈群川先生在大厅一站起来,还可以用海南话演讲。5字辈的人物,还有这等本事的,翁诗杰先生之外,不知还有谁人?
到了我们这些不上不下的6字辈,海南话仍然说得十分流利的,自然犹少,自不待言。评论圈里,只有邓章钦律师、唐南发、安焕然博士,祝家华博士、郑庭河博士寥寥的几位。
7字辈的,黄明志的海南话,当是不错的。记得《号外周刊》339期有篇〈认识黄明志〉,曾经专访明志双亲;间中黄父说起明志在台湾“就自己做面粉糕,还把过程拍摄下来,每一个过程都以海南话和他的爷爷奶奶说话”(页13)。
但是,黄明志只是少数。那一代人懂得的海南话,多是“滴滴”的。8字辈当中的海南人,印象之中,唯有林宏祥的海南话灵光。可是,细问之下,他只是半个海南人,纯是因为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关系,海南话也练得出神入化了。
可是,然后呢?放眼一开,整个大环境都改变了,9字辈和21世纪陆陆续续出生的海南人,还有几人出口还说得了海南话?毋庸调查,大概都能明白乡音失传,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