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总是一块儿肥田还是盐碱地,让人好难捉摸。记得那年3月25日,董总所在的新纪元校园内有过一场声势浩大的“校内集会”,当时大会横幅这样写道:华小师资严重短缺抗议大会。沿途500米,标语口号无数,“万众一心捍卫华教”、“公平对待各族母语教育”、“爸爸时代不够老师,我的时代也不够老师”。小小操场被万人挤爆。

照常理,这些话像是喊给政府听的。纳闷的是,董教总偏偏把这场集会圈在自家的校园里主办。吊诡的还有,选在自家院里大集会,来者却簇成人山人海,口号响彻天空。自己喊,自己听,自己消化,喊完自己还很不爽。

那天在台上站著的叶新田、邹寿汉、王超群、许海明等等,大家同仇敌忾,义愤填膺。事隔几年,台上这些华教斗士们,大家人心渐渐散了。拉的拉帮,结的结派,虽然如今的90后已没什么人知道董总或教总是什么机构,但是报章上斗士们和他们的粉丝也已经把华教擂得乌烟瘴气了。

还记得325的明星人物魏家祥吗?对,就是那个当场开记者会宣布被人拳击左脸的那位副教育部长。真要为他按赞,这样一位热爱华教的马华领袖,,为澄清政府政策和表现,不畏惊险,不顾一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惜,没有被同胞们理解,连那一记拳似乎也是扮出来惹同情的。真假,或只有他的贴身张盛闻知道得真切。

事过境迁,这位当年魏某的贴身,如今离副教育部长的位置也不远了。可华小师资短缺的问题,好像已不只是前30年的老账,还得加上这3年的新账。唯一起变化的,是历年定期算账的这伙人现在也闹翻了,而且闹得张扬,闹得深刻,闹得你死我活。还好,大马是个民主国家,这里有警察,有法院,所以大家都相信正义一定会得到伸张。

那天不仅魏家祥表现勇敢,民联领袖也是董教总和华教的坚决支持者。行动党的陈胜尧、郭素沁,公正党的蔡添强、赛夫丁,甚至伊斯兰党的玛夫兹都是那场集会的座上客。可见华教不止是华人事业,也是大马全民事业。华教也不止是师资问题那么简单,而是政客争宠的政治舞台。话到此,可以进入主题了。

那天董总主席叶新田在自己办公室门前巧遇董总中委杨应俊,两位华教斗士在众记者面前斗了起来。七分中的骂战,不参杂任何礼义廉耻,大家都为华教。华教本无大问题,这样看来是气候作怪,遇上旱季天气炎热,难免引爆干柴烈火。

董总内乱或有两可能,一是被人算计离间,二是有人垂涎董总的二亩三分地。难能可贵的是,这回魏部长不出面调解,火箭领袖也扮成什么也没看见。本是全民的华教课题,现在又退缩到华人自己的圈里了。还好,至少叶杨两斗士也展现出值得华人维护的价值,那就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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